她一直以来都过着自己的生活,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身世秘密?
她看着贺母,希望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开玩笑的迹象,可是贺母的表情却无比认真。
苏软软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各种思绪涌上心头。
她想起和贺雪雅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画面此刻在她心中变得无比复杂。
她又想到自己的过往,自己的家庭,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瞬间被颠覆。
她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无法自拔。
“我不相信……这一定不是真的……”
苏软软摇着头,眼泪不停地流下来。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这个太过离奇、太过突然的事实。
她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痛难忍。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生活是简单而平静的,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医院走廊的灯光依旧昏暗,此刻却更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苏软软站在那里,如同置身于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之中,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将会走向何方。
而贺母和霍铭盛也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陷入极度震惊和痛苦的苏软软,空气中弥漫着沉重和压抑的气息。
贺母看着苏软软那震惊而痛苦的模样,心中一阵揪痛,脸上满是愧疚之色。
她向前迈了一小步,双手微微抬起,似乎想要去安抚苏软软,却又有些犹豫地停在了半空中。
“软软,这些年,妈妈一直都知道你在外面,可却没能好好照顾你,妈妈心里有说不出的愧疚。”
贺母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眶也渐渐湿润了。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过去岁月的懊悔和对苏软软的深深歉意。
“每一个日夜,妈妈都在想着你,想着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委屈。但是,妈妈有太多的无奈和苦衷,一直没办法去找你,没办法把你接到身边。”
贺母微微低下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医院冰冷的地面上。
苏软软依旧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只是呆呆地看着贺母,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难以置信。
贺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稍微平静一些,接着说道:“软软,现在雪雅她得了白血病,情况很严重。医生说,用脐带血可能会有希望,你是她的亲妹妹,你的脐带血也许能救她。”说到这里,贺母的眼神中燃起一丝希望的光芒,但又夹杂着对苏软软的愧疚和不安。
她紧张地看着苏软软,双手不自觉地再次握紧,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软软,妈妈知道这对你来说很突然,很不公平,但是雪雅她是你的姐姐,妈妈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妈妈求你,你能不能救救她?”
贺母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中满是哀求之色,仿佛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苏软软的身上。
苏软软已经怀孕了,她们现在连伪装都不想伪装了,甚至都不愿意去找苏晨装病。
医院走廊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重和压抑,苏软软的耳边回荡着贺母的话语,她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混乱和挣扎之中。
一方面是刚刚得知的惊人身世,另一方面是关乎姐姐生命的请求,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天翻地覆。
而霍铭盛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脸上也满是复杂的神情。
“软软。”贺母哀求般的喊了一句。
苏软软听完贺母的话,身体如同被定住一般,一动不动。
她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灵魂都在这一刻被抽离。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种绝望到极致的神情。
“我哥哥也得了白血病,雪雅姐也得白血病,我只有一份脐带血,怎么分?”
苏软软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她的嘴唇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无奈。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望着贺母和霍铭盛,像是在寻求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答案。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命运要这样对我?”苏软软自言自语道,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划过她苍白的脸颊。
她的内心充满了挣扎,一边是从未谋面却有着血缘关系的姐姐,一边是陪伴自己成长、同样身患重病的哥哥,她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无底的深渊,找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医院走廊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绝望气息,苏软软的哭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凄惨。
贺母和霍铭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呆了,他们看着苏软软,脸上同样写满了无奈和痛苦。
但谁都没有戳破那个真相。
贺母说:“软软,你别担心,医生说你的脐带血可以两个人用。”
她不能告诉苏软软,这一切都是骗局。
只能这么委婉的说。
贺母语气一顿:“只是医生说,需要在你三个月的时候取脐带血...”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这个,而不是给谁用。
当苏软软听到“三个月取脐带血”这句话时,她的心猛地“咯噔”一下,仿佛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
剖腹取卵。
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将手轻轻放在自己隆起的腹部,眼神中立刻充满了无尽的不舍。
她已经怀孕七周了。
这个还未出世的小生命,她已经能感受到每一次的胎动,那是他们之间独特的交流方式。
她想象着孩子在自己肚子里安静成长的模样,那是她未来的希望和寄托。
如今,却要面临这样艰难的抉择,她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我的孩子……”苏软软轻声呢喃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害怕,害怕这个决定会给孩子带来未知的风险,害怕孩子会因为提前取出脐带血而受到伤害。
她的手紧紧地护着肚子,仿佛这样就能为孩子筑起一道保护的屏障。
她感受着孩子的动静,心中的不舍愈发强烈。
这个小生命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存在。
她怎么忍心让孩子去面对可能的危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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