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睡梦中,也像受了什么惊吓,紧紧的握着丁香的手。
福禄送回秦湘玉后返回锦苑,路上途径锦萃园,看到秦执还未走,坐在碧波庭中独自饮茶。
“可送回去了?”
福禄点头:“送回院中了,表小姐神情不好。”
秦执未语,神情漠然的起身,将茶杯放在桌沿上,掸了掸衣袍,跨步离去。
福禄也不敢多话,只抬头一瞬间眼尖的注意到,爷刚刚放下的茶盏杯沿上,似乎有一圈淡淡的绯红。
似是女子口脂。
爷这是何意?
虽然疑惑,但福禄并不多问,忙提步追上秦执。
一路上秦执问了近些日子府中的近况,却只字未提表小姐的事。
福禄总觉得这事儿,并没有过去。
距离婚期还有两天,湘荷院却不如往常热闹。连锦苑也静悄悄的。
婚期头一天,秦湘玉去宝墨斋与陶氏叙话。
秦湘玉脸上并无半分异样神色,甚至进退得礼,以至于陶氏都在怀疑秦执给她送的玉钗是不是就是出于表兄对表妹的维护。
不然,为何秦执这样安静。以她对秦执的了解,那人心狠手辣,手段非常。
心中疑虑,陶氏面上却不显,只拍着她的手:“以后嫁入李家,要好好侍奉公婆,照顾家中幼小。”
抛开各自的算计不谈,此刻的画面颇为温馨。
秦湘玉浅笑点头。
陶氏又试探的问:“大爷没来找你吧。”
想到那日秦执的修罗模样,秦湘玉直觉和陶氏蓄意引诱她以死相逼有关。她这姨母,从未安过好心好心,只想从她身上压取价值。
秦湘玉摇摇头:“本来还想按照姨母的说法,毕竟,姨母的方法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陶氏的目光闪了闪。
果然,这里面有事情。
秦湘玉不动声色:“怎奈表哥并没有来找我,想来我在表哥心里也不重要。兴许只是卖姨母一个面子。毕竟姨母怎么说也是他的母亲。当朝以孝治国。想来表哥也知道。”
陶氏的眸光微动,兴许是这个原因。他秦执要想再进一步,不被旁人诟病,怎么都得尊着他这母亲。
“那就好。”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秦湘玉就告退了。
在锦萃园时,远远的见到秦执站在那日的葡萄架下,负手而立,极目远眺,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湘玉本能害怕,不想惹旁的麻烦,想换了路回去,却见秦执远远的冲她颔首示意。
她捏紧手绢,以为他会叫她过去。兴许是反悔的事,毕竟秦执向来阴晴不定。
可他却转头不再看她,坐回了葡萄架下。
他虽是这般温和,可秦湘玉心头却也有一股深深的阴影笼罩着。
大婚当日,李绅失踪了。
秦湘玉是在卯时知道的,古代接亲都很早,李绅却久久不来。
直到瞒不住,李绅身边的小厮才来秦湘玉这面报了信,说是少爷一大早失踪了。
秦湘玉不认为李绅会在这种日子逃婚,否则他早前凭何大张旗鼓的与她做戏。
还给她送来礼物。
丁香站在一旁紧张的看着她,轻声:“小姐。”
秦湘玉回神,她捏了捏手绢,复而松开。
“丁香,你下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她不是不着急李绅的失踪,而是,她大概率有个揣测。
这天底下能在这皇城底下做这事儿的人,除了秦执,她不做他想。
本来,她差点都信了,他说的是真的,会放她离去。
可她,怎那般天真。这样一个封建皇权下养出的男子,权势滔天的人,怎会让自己有一丁点的不顺心不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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