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少贫嘴了,赶紧带我去看看梁师兄解降。
钟灵带我上到了三楼,也就是杨念念的房间,刚走到门口,我就闻到了一股很浓的恶臭。
这股臭,就像夏天坏了好久的臭鸡蛋,奇臭无比,直往我的鼻子里钻。
一个穿着花衬衫,沙滩裤,脚踩人字拖的男人,脖子上戴着一串白中泛黄的珠串,手中握着一片树叶,沾着他端着的小金杯,不断地往杨念念的身上洒水,一边洒一边默念着听不懂的法咒。
这位就是梁恒了吧!
看到梁恒,我终于知道柳玄冥为什么要吃飞醋了。
人家这梁师兄,长得是真的很俊俏!
我很少会用俊俏来形容一个男生,因为这个词比较缺少阳刚之气。
可形容梁恒却十分贴切,因为他就是这么一个五官柔和是,男生女相的清俊男人。
他大概在25岁左右,脸上戴着一副很斯文的金丝眼镜,长头发微卷,用一根橡皮筋扎在脑后。
他整个人看着很随意,很松弛,很像广省忙着收租的大佬,但眼神却是凌厉的,嘴里的声音也铿锵有力,就好像在喝退什么似的。
随着他手中的水越洒越多,语速也越洒越快,床上的杨念念突然发出一声很痛苦的低吼。
类似于深山野狼的叫声,听得我整个背心都在发凉。
再看那梁恒,始终重复着手上的动作,毫无畏惧地朝她越来越逼近。
这时,我感觉到,空气中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扭头一看,发现是放在书桌上的那尊黑色的赤身神雕像。
这个神像,也不知是哪一尊大神,浑身赤裸,膀大腰粗的,那颗头颅就像是寺庙里的四大金刚,怒目圆睁的,一手拿着一根人腿骨,另一只手则是搂着一个女人。
整个形象看起来是 又凶悍又邪恶,还带着那么点的……颜色。
为什么我说是颜色,因为那女人身上也一丝不挂,就像一条蛇般,妖娆地贴着神像。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金刚的脑袋动了一下,眼珠子也微微动了动,吓得往后一缩。
这神像有点邪性啊!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很快是,我的思绪就被杨念念的嘶吼所吸引。
上一秒还安静躺着的女孩,此刻就像一个变异的蜘蛛,反手反脚地支撑着身体,立在了床上,手和脚都以一种无法做到姿势反扣着,身体呼哧呼哧的,脑袋也是反着的,满脸血痕地朝梁恒龇牙咧嘴。
这画面就特么跟恐怖片一模一样,我甚至不夸张地说,恐怖片那都拍得比较保守了。
谁家好人能反弓起身体,四脚着地的爬行,还顶着一张邪气森森的脸?
我真的感觉快要被吓死!
就在这时,围在床边的那堆小蜡烛,呼的一下,就被吹灭了大半,一股邪风在房间里窜来窜去,最后冲进了杨念念的身体里。
杨念念弧度很大地打了个寒颤,嘴里再次发出刚才那个中年降头师的声音。
“双/修赤身佛……你是从哪弄到的?”
梁恒放下手中的圣水,和驱邪的叶子,不屑地冷哼一声:“能认出我的双修佛,看来你也是有些本事的,不过可惜了,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不配听我的名号,也不配知道我佛像的来历。”
别说,这个梁师兄讲话还挺拽的。
别看他又瘦又秀气,说起话来真是又高大又硬气。
那降头师吃瘪地咽了一口唾沫,眼神怨毒地盯着梁师兄。
“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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