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刘保生施针完毕。
满脸不安的站在一旁,静静观察着何青峰的情况。
“刘神医,你怎么停下来?”
“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啊?”
何必在他边上,喋喋不休的询问着。
刘保生问问皱眉,耐心解释道:
“何少,治疗已经完成,接下来需等待一些时间,才能知晓到底有没有效果。”
话音刚落,边上的何同勋就语气严肃的开口道:
“好了,我知道你关心爷爷,但现在着急也没用,耐心等着便是。”
何必也只能轻轻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就这么一分一秒,眼看过去快半个小时,他又忍不住了。
“刘大师,这么久了,还没好吗?”
此时,刘保生的眉头已经紧紧皱成了一团。
他没有着急回话,而是先坐到床边,认认真真给何青峰把了个脉。
完事之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何青峰看出情况不对,语气平淡的问了句,“刘神医,老夫是不是没办法痊愈了?”
刘保生犹豫再三,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何老,实不相瞒。”
“您这半边身子的骨骼经脉,恐怕已经坏死,无法再恢复。”
此言一出,何必顿时激动起来。
“什么?”
“无法恢复?”
“刘大师,你有没有搞错啊!”
“你不是号称华京城排名前几的大夫吗?这么点小问题都……”
何青峰见状,马上摆手阻止道:
“何必,不得无礼。”
“这或许就是老夫的命数,怪不得别人。”
何必咬了咬牙,脸上写满不甘。
看得出,他的确很在意自己爷爷。
但是这脾性,是一点都没办法让人喜欢起来。
“对不住了何老,是我医术不精。”
刘保生小心翼翼取下何青峰身上银针,然后满脸愧疚的向他表达了歉意。
何青峰微微一笑道:“这事怪不得你,无需惭愧什么。”
“老夫也活了一大把年纪,既然是命数,那老夫认命便是。”
话音刚落,耳边出来传来一道声音。
“我觉得,何老没必要这么快就认命。”
众人齐刷刷转过头。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陈江河。
“陈神医,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还有办法只好我父亲?”
何同勋眼中泛起期待之色。
何必却是有些不高兴的盯着他,但也没说什么。
“没错。”
陈江河轻轻点头。
“我来的时候就说了,有绝对的把握能治好何老。”
此言一出,众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何必也忍不住开口道:“这位陈神医,是吧?”
“连刘神医都治不好我爷爷,你却说有绝对的把握。是不是,有点过于自信了。”
陈江河瞥了他一眼,冷冰冰道:
“话我已经说出口了,信不信随你们。不愿让我治疗,我现在就离开便是。”
“且慢。”
见他真的作势要走,何同勋急忙开口喊停。
并用目光,跟何青峰本人交流起来。
“那个,老夫斗胆说一句。”
这时,刘保生突然开了口。
“刘神医,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何同勋客客气气的说道。
刘保生犹豫片刻后才开口道:“我觉得,这位小友敢这么说,肯定是有过人之处。
反正现在情况已经这样了,倒不如让他尝试一下。”
“当然,这不过是老夫的个人意见,如何抉择,还是看你们自己。”
刚才陈江河出言提醒的时候,刘保生就意识到这个年轻人绝非等闲了。
现在又看他如此自信。
刘保生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期待,想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做到。
“既然刘神医也这么说了,那老夫便试上一试吧!”
何青峰眼珠子转了几圈,最终还是决定赌上一把。
“不行,绝对不行!”
何必却又跳出来阻拦。
“爷爷,您可千万不能糊涂啊!”
陈江河见状,马上开口道:“既然你们意见不合,那我就不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说着,又转身假装要走。
“陈神医请留步。”
何同勋直接追上来将他拉住。
“我替犬子向你道歉,还请你既往不咎,为我父亲治疗吧!”
何青峰则是一脸严肃的对何必说了句,“我意已决,何必,你也莫要再多说什么了。”
看他们父子俩这个态度,陈江河才转身走回到床边,并直接取出银针,做起准备工作。
“小子,你最好能把我爷爷治好,否则我绝不会轻饶你的。”
何必走到面前,恶狠狠的警告了一句。
陈江河转头望向他,意味深长道:“那我如实能治好你爷爷,你又怎么说呢?”
“你若是真能治好,我们自然不会亏待你。”
“这可不够。”
“那你想怎么样?”
何必死死盯着陈江河。
“这个嘛……”
陈江河拖着下巴考虑了片刻,一本正经道:
“我若是治好了何老,你得跪下来给我磕头,磕到我满意为止。”
“你!”
何必咬了咬牙。
“好好好,只要你能治好我爷爷,给你磕头也不是不行!”
“一言为定。”
陈江河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再言语。
很快,完成准备,直接开始为何青峰施针。
“小友,你这用的,是什么针法?”
刘保生在边上认真观望,发现陈江河使用的,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针法,不免心生好奇。
陈江河没有回答,而是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安静。
刘保生也不敢再多问,只能继续在一旁静静观望。
毕竟是国内排前几的大医,他的眼界自然也比寻常人更广。
在他看来,陈江河使用的针法虽然表面简单,但却有种暗藏玄妙的感觉。
“完事。”
整个施针过程,持续了一刻钟作用。
何青峰瘫痪的半边身体上,密密麻麻扎满了银针。
“这就完事了?”
见陈江河停手,何必马上又走上来询问。
陈江河只是看了他一眼,懒得理会。
“你不是说能治好我爷爷?他怎么还是动不了?”
何必确认了一下何青峰的情况,指着陈江河的鼻子,眼中泛起熊熊怒火。
陈江河这才开口,慢悠悠的回了句:
“着什么急,一会儿就见效了。”
“一会儿?”何必死死盯着他,“一会儿是多久?”
陈江河不假思索道:“三分钟之内,何老要是没好,随你们处置便是。”
说完,便自顾自的走到旁边一面墙前,欣赏起上面的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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