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卿身体渐渐好起来,但是未免出现意外,她这些日子都好好地待在昭鸾殿,不再出门。
皇后自从那日之后就一病不起,妧卿也只听绿萝说起,皇后体内余毒未清,又被淑妃一事惊扰了心神,一下子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如今宫中之事都是贤妃在打理,沈贵嫔从旁协助,两人之前倒也来看过她几次。
特别是贤妃,许是她之前和淑妃关系好,担心自己误会她和淑妃有勾结,三天两头地派人送些补品过来。
平时来得最多的就是柳贵人了,几乎日日过来陪她说话解闷。
这日晌午过后,妧卿刚刚午休起来,慵懒地靠在榻上,便听小融子进来通传,说是柳贵人来了。
妧卿还纳闷呢,往日柳贵人都是未时才来,晚膳前便会离开,怎么今日来得这般早?
绿萝在一旁说道:“奴婢听说柳贵人的父亲在治理江南水患一事上立了功,皇上升了他的官,前些日子就举家动身来京城了。”
“算算日子,近来也该到了,说不定柳贵人是心里高兴,想早些来找您说说话呢。”
妧卿扬起淡淡的笑,柳贵人算是她在宫中唯一的朋友了,她家里人出息,自己也替她高兴。
说话间,柳贵人就拂开帘子走了进来。
“参见宸妃娘娘。”
柳贵人每次来都是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哪怕妧卿说起过好多次让她不必太拘礼,她也只是听听就罢,该有的规矩是一点不少。
“姐姐今日来这般早,可是有什么好消息?”
绿萝搬来绣凳让柳贵人坐下,她促狭地笑了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娘娘。”
“我听说姐姐的父亲升迁了,等柳大人安顿好了,我好送一份贺礼去。”
柳贵人笑道:“家父昨日就到了京城,我母亲也随行来了,祖母他们年纪大了,暂时还留在江南老家。”
“不过也不急,等父亲往后安顿好了,再慢慢将他们都接过来。”
柳贵人说着说着突然拍了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本是来给娘娘送东西的,总说我自己的事,差点把正事都忘了。”
妧卿面露疑惑,柳贵人笑着说道:“上次说的,给娘娘姨母的遗物,本是想着让父亲直接叫人送到京城来,但后来父亲升了官,便想着让他们进京的时候带来,昨儿晚上父亲就派人送进宫了。”
这段时日发生这么多事情,妧卿都差点忘了这事。
她忙坐起身:“让我瞧瞧。”
柳贵人叫进来两个小太监,将一个小箱子放在了殿中。
箱子不大,但做工很是精致,可外观上已经有不少脱漆的地方,一看便知有些年代了。
柳贵人把东西送到,知道妧卿想要自己看看,便告辞离开了。
绿萝扶着妧卿下地,将箱子打开,扑面而来一股腐旧的气息。
里边面上是几件衣物,是女子穿的,上边的刺绣很是精细,一看便知穿的人身份不一般。
妧卿将那几件衣服拿出来,下边又是些小盒子,里边是一些首饰,还有一些字画。
妧卿拿起字画,上边都是一些山水林间,能看出作画之人向往山川河流的心境。
下边没有落款,妧卿也不知是不是她母亲做的。
除此之外,箱子里便在没其他的东西了。
妧卿坐在榻上,慢条斯理地看着这些东西,能看出她母亲是个很有才华情调的人,却不知为何会嫁给父亲一个庶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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