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送你回去。”
宣凛将人抱起来,妧卿连忙搂住他的脖子,有些尴尬地将头埋在他胸前。
上了御辇,妧卿语气有些焦急:“嫔妾的癸水一向会迟好些日子,嫔妾当真不是故意的...”
她怕宣凛以为她不顾身子也要侍寝争宠,怕在他心中留下芥蒂,急急地想解释。
宣凛环住她的肩:“朕没怪你,本就是一个意外罢了。”
“真的吗?”妧卿眼巴巴地看着他。
“真的。”
男人拿着丝帕给她擦拭着额角的冷汗,见她面容虚弱,将人搂到自己怀中:“不舒服就闭眼休息一会儿。”
见他确实没有怪罪的意思,妧卿这才松了口气。
松懈下来她就觉得疲惫得厉害,眼皮有些撑不住了。
宣凛看着怀中的女子,想起之前田院判给她诊脉,说她身子弱,气血不足,癸水紊乱,难以受孕。
他一直叮嘱不准告诉妧卿,怕她多心也不敢让田院判经常开药给她服用。
不过这次看来,还是得让太医给她好生调理身子。
妧卿在他怀中沉沉睡去,宣凛大掌落在她小腹上,轻轻给她揉着。
他想妧卿养好身子,健康长乐。
他更想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除夕这日一早就下起了小雪,妧卿推开窗户,呼呼的冷风就灌了进来。
休息了几日,妧卿精神好了不少,趴在窗边看漫天飞雪。
“瑞雪兆丰年,娘娘明年一定能够得偿所愿。”绿萝端着热水进来,帮她把窗户关小了些,“娘娘身子还未大好,穿好衣裳再去看雪吧。”
今日傍晚会在龙吟殿设宴,这也是妧卿进宫后第一次参加宫宴。
昭鸾殿得宠,内务府早早就将今日要穿的吉服送了来,只是吉服太过繁琐厚重,要等到下午快到时辰了再梳妆。
今日不用去请安,宫中嫔妃的母家可派命妇进宫拜见,妧卿没有家人进宫,自然不用去凑这个热闹。
等到午间雪停了,妧卿便带着几个宫人在院子里写对联剪窗花。
“娘娘看玉琴剪的,她手可真巧。”
妧卿接过来看了看,玉琴剪的梅花,花瓣都栩栩如生的,甚是好看。
“不错,待会我把它们都贴窗户上。”
绿萝的手也很巧,不一会就剪了一个小兔子,又打了几个璎珞,惹得一群小宫女都围在她身边讨教。
妧卿在玉琴的指导下也剪了几个还看得过去的,她兴致冲冲地叫人搬来椅子,准备把这窗花贴上去。
“娘娘慢些,还是让奴才来吧。”小融子担忧地给她扶着椅子,嘴里不停念叨着。
昭鸾殿中热热闹闹的,宣凛到的时候差点被一个小宫女撞到。
“皇上恕罪...”
这声音惊动了院中的人,妧卿忙转过头,一个不稳差点栽下来。
“小心些!”宣凛被她吓到了,快步走过来扶住她的腰肢,面上满是不赞同,“这是在闹什么,还不下来。”
妧卿莞尔一笑,直接跳下来扑到了他怀中。
“冒冒失失的。”宣凛嘴上斥责着,一双有力的胳膊却牢牢搂住她的腰身,生怕她摔倒。
妧卿搂住了他的脖颈,从他怀中抬起头,笑得弯弯的双眸像是一弯小月牙,里面的情意让人忍不住沉沦。
“赶紧下来,成何体统。”
宣凛声音淡淡的,但妧卿发现他耳垂泛着丝丝红意,不觉翘起了嘴角:“皇上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宣凛怔了怔,他本来在书房处理政事,想到今日后宫嫔妃大多都有家人入宫,只有妧卿,他记得她老家在姑苏,家中也早没了顶事的人,便想过来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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