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另一只手拽着梅姨娘找来的郎中,拽着后脖领就把人提了出来。
纪小纭松口气,然后反手又给梅姨娘一巴掌。
梅姨娘刚站起来再次跌坐在地,她的脸高高肿起,眼神阴鸷地盯着纪小纭。
纪小纭甩甩手,嘴里发出‘啧’的声音。
“你还瞪我?”
纪小纭没好气道:“我因为打你,手心都打麻了,我没瞪你都是我脾气好!”
纪小纭扭头看向墨安。
墨安手里拽着的郎中缩着脖子,身体抖得跟筛糠似的。
她挑眉问到:“这个咋回事?”
墨安抿着春一言不发,下令让护院把梅姨娘抓起来。
梅姨娘大惊失色:“凭什么抓我!”
梅姨娘看到纪小纭和墨安并肩站在一起,眼里迸现出恍然大悟的光芒。
“我知道了!”
她扯着嗓子:“纪小纭你这个贱蹄子,竟然和墨安这样的狗勾结在一起!”
“你们两个想趁庄禾不在,把这个家搅合的天翻地覆!”
“我告诉你们,想都别想!”
纪小纭掏了掏耳朵,只觉得梅姨娘聒噪。
她环抱双臂,给护院一个眼色,护院立马把帕子团成团塞到梅姨娘嘴里。
梅姨娘发出呜呜的声音,红肿的脸上布满泪痕。
千算万算没算到纪小纭和墨安如此胆大!
“把梅姨娘拖下去,还有她院里的所有小厮和丫鬟全部抓起来!”
梅姨娘身边的丫鬟立刻哭丧着脸开始求饶。墨安无视他们的卑躬屈膝,绷着脸再次进入暖阁。
护院把梅姨娘和她院里的人关起来后,才向墨安禀告。
“继续关着,派人看守,等公子回来再做后续处理。”
护院悄无声息离开后,庄老爷子缓缓睁开眼睛。
纪小纭疾步上前,用力握住老爷子颤巍巍的手。
前些日子见老爷子,老爷子气色还不错,说气话来还笑呵呵的。
这才几天的功夫,人就憔悴成这样。
纵然纪小纭和老爷子并不熟悉,见面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但纪小纭在见老爷子的第一眼时,就觉得和老爷子投缘,忍不住想和老爷子亲近。
如今瞧着老爷子这幅虚弱的模样,她的心揪了起来,眼泪忍不住地落下。
老爷子嘴唇翕动,许是身体太过虚弱,梅说出一句话来。
纪小纭含泪安慰:“爷爷,你放心,在庄禾回来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
“爷爷你一定要坚持住,你会没事的。”
老爷子似乎是听懂了纪小纭的话,唇角勾起浅淡的笑。
纪小纭的眼泪‘唰’地落下,哭的泣不成声。
老爷子病重,虽然郎中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一遭。
但老爷子身体实在是太差,能喘气还有意识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现在老爷子身边离不了人,谁也不知道梅姨娘还会怎么作妖。
所以纪小纭打算这几天亲自照顾老爷子。
这会儿老爷子一直抓着她的手,纪小纭只能把此事告诉墨云,让墨云想办法。
只要爹娘知道她在庄家住着,也不会担心她的安危。
老爷子休息后,纪小纭才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抽离出来。
她活动着肩颈,墨安十分心疼:“姑娘,照顾老爷子这种活儿还是让我来干吧。”
纪小纭摇头:“我是庄禾为何的夫人,而且我们是老爷子牵的线,我理应照顾他。”
墨安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提醒纪小纭不要累坏自己。
纪小纭笑着应下,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这毕竟是庄家,她一日没嫁给庄禾,这庄家的事儿自己就不能掺和太多。
她只希望庄禾能早点回来,只要他在,阴沟里的那些东西也不敢冒头。
墨安忧心忡忡地说:“姑娘,信已经给公子寄过去了。”
“最快也要五到六天。”
纪小纭收紧拳头,她有些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熬到那个时候。
看着老爷子憔悴的脸,她深吸气。
不管能不能熬到那个时候,她都要咬牙坚持。
与此同时,京城。
庄禾正看着账目,眼皮子忽然一直跳。
他心里一阵没由来的心慌,庄禾以为自己是太累了,叫来掌柜的继续查账。
庄禾靠在椅子上倒茶,心里的焦躁更重。
到底怎么回事?
他正打算走走散散心,暗卫走来:“公子,杨平又去找张玉书的麻烦了。”
庄禾心情愉悦地勾起唇角。
这个张玉书招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杨平。
杨平三天两头地找张玉书和刘惠兰麻烦,他们三个可是京城最近难得的笑料。
暗卫道:“张玉书的情况很糟糕……”
庄禾抬手:“继续盯着,不要插手太多。”
张玉书越惨越好,不然无法疏解纪小纭心里的恨。
自打上次杨平打了张玉书和刘惠兰,两人在医馆住了十天半个月,身体总算是好了一些。
张玉书训斥刘惠兰不小心,竟然冲撞贵人。
刘惠兰呜咽着道歉,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张玉书只能咽下这口窝囊气。
张玉书和刘惠兰本以为杨平会止步于此,两人以后也不会和杨平这样的纨绔子弟有交集。
让张玉书和刘惠兰没想到的是,他们和杨平很快见面,杨平笑容恶劣地对他们打招呼。
这是十足的挑衅。
张玉书作为读书人,毕恭毕敬地给杨平道歉。
杨平不吃这一套,还一脚踹在张玉书肚子上。
张玉书闷哼了声,向后踉跄两步。
刘惠兰拧着脸扶着张玉书,她恨不得杀了杨平。
但她经过上次的教训,清楚自己是什么位置,哪里斗得过杨平这样的大人物?
张玉书自知招惹不起,再次道歉,结局同样是被杨平踹回来。
张玉书嘴角溢出鲜血,他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饶是如此还是要道歉。
杨平看着周围的人,眼中燃烧着怒火。
“看什么看!再看小爷连你们一起收拾!”
众人吓得一哄而散,刘惠兰和张玉书彻底孤立无援。
张玉书匍匐在地,杨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真是晦气。”
杨平扔下这么一句,板着脸离开。
张玉书倒在刘惠兰怀里,刘惠兰哭哭啼啼的,吵的昏迷中的张玉书都觉得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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