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禾不满地问:“怎么,你很想让我走吗?”
纪小纭急忙解释:“我不是觉得让你在这里等太久吗?”
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细若蚊呐:“你帮了我这么多次……我都不好意思了。”
庄禾轻笑,俯身凑近纪小纭:“你说什么?”
纪小纭一抬眸,正没入到庄禾笑吟吟的眼睛里。
她的脸颊顿时红了一片,结巴着回:“我很感谢你帮我拉生意,不然问这些辣椒酱还不知道卖到什么时候呢。”
“而且……你已经帮我很多次了,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纪小纭不想欠庄禾那么多人情,偏偏越欠越多。
在纪小纭还在头疼怎么偿还庄禾人情时,额头忽然一疼。
她吃痛了叫了声,哀怨地瞪着庄禾。
庄禾满脸笑意:“你傻不傻,现在还在想怎么还我人情?”
纪小纭撅着小嘴,哼唧唧地说:“难道我不该还你人情吗?”
庄禾摇头,按住纪小纭的脑袋。
纪小纭想抬头,奈何庄禾力气实在太大,无论她如何用力昂头,也无法抵抗庄禾的力量。
纪小纭眼神幽怨地瞪着庄禾,那眼神好似要将庄禾给撕碎吃掉。
庄禾嗤笑:“我这么帮你一是为了你,二是因为我自己。”
纪小纭疑惑:“因为你自己?”
“嗯。”
庄禾与纪小纭的视线平齐,看向纪小纭的目光格外认真。
“我想和你站在一起,如果只有我踏步向前把你抛掷身后,我们会越走越远。”
对上庄禾黑莹莹的眸子,纪小纭的心跳在此刻戛然而止。
庄禾认真地继续说:“我想让你早点站稳脚跟,不用倚靠任何人。”
“不过你现在太弱小,哪怕倚靠我,也是理所应当。”
“想要变强,不能光靠自己,有时候适当的倚靠一下别人也未尝不可。”
“再说了。”庄禾语气故意停顿,直勾勾盯着纪小纭的眼睛。
纪小纭莫名心虚地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庄禾宠溺地说:“小纭,我们两个未来是夫妻,我也是做生意的人,既然和你做生意赚钱,我为什么要把赚钱的活儿抛给别人?”
“我相信,我们两个合作一起赚钱的话,肯定会赚的更多。”
庄禾刮了一下纪小纭的鼻子:“你说,你是想和我一起挣钱,还是想和一个不知底细的人赚钱?”
纪小纭不假思索地回:“和你。”
纪小纭也不是傻子,庄家虽说要去京城,但在此地家大业大,手中还有数不尽的人脉。
饶是她再不想欠人情,经由庄禾这么一说,她也想背靠庄家乘凉。
纪小纭也想做大生意,但仅凭自己现在的能力,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走出这个小镇。
有庄家就不一样了,纪小纭完全可以借着庄家的势力在短时间内做大做强。
如今来看,是她太和庄禾计较彼此了。
未来都是一家人了,哪怕自己靠一靠庄禾也未尝不可。
“好。”
纪小纭主动伸手,笑盈盈看着庄禾:“未婚夫,希望我们接下来的合作愉快。”
庄禾愣怔片刻,没想到纪小纭这么爽快就接受了他的好意。
他唇角弯了弯,握住纪小纭的手:“未婚妻,希望未来我们合作愉快。”
两人坐下一起谈了谈未来的发展计划,谈到月上树梢。
时辰实在不早,庄禾才恋恋不舍地准备离开。
他刚转身忽地想起什么,扭头看向纪小纭:“小纭,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纪小纭问:“什么惊喜?”
庄禾故作神秘,并没有告诉纪小纭,还让纪小纭耐心等几天。
纪小纭没好气地剜了他两眼,催促庄禾马上离开。
一开始纪小纭还好奇庄禾要送的神秘礼物是什么,后来忙起来她也就把这件事抛掷脑后。
这天墨安郑重捧着一个木盒子前来铺子,纪小纭刚送走客人,看到墨安下意识往他身后瞧了瞧。
没看到思念的人,纪小纭心里不免失落。
墨安和木盒递给纪小纭,表情凝重。
纪小纭蹙眉:“这是什么?”
“这是公子为姑娘准备的惊喜。”
纪小纭这才想起来前几天庄禾卖弄玄虚说的神秘惊喜。
打开盒子前,她好奇询问庄禾的去处。
墨安嘴唇翕动两下,落到嘴边的话变成两声咳嗽。
他扭过头,神情十分不自然。
纪小纭心里疑惑,她正要打开盒子,肩膀忽然沉了下来。
纪小纭吓了一跳,一回头正对上庄禾狡黠的眸子。
回过味来的纪小纭掐了把庄禾胳膊上的嫩肉,疼得庄禾次牙咧嘴。
“你还会吓唬我了!”
“庄禾,你实在太坏了!”
庄禾躲避着纪小纭的攻击,连连赔笑:“别动手动脚的,我还特意为你准备了惊喜,你对我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纪小纭没好气道:“想让我对你温柔,想都别想!”
庄禾又和纪小纭嬉笑打闹两句,一旁的墨安看不下去,绷着脸清了清嗓子。
纪小纭脸上爬上红晕,她局促地推开庄禾,还不忘埋怨地瞪他一眼。
庄禾催促纪小纭打开盒子,纪小纭不知庄禾到底送了什么东西,神秘兮兮的。
当她打开盒子的瞬间,看到盒子里躺着的玻璃瓶,两只眼睛瞪的宛如核桃一般大。
纪小纭错愕地看着庄禾,庄禾则神气地仰起头,模样别提多骄傲了。
“怎么样,惊喜不惊喜。”
纪小纭冷静几分后,小心翼翼拿起玻璃瓶。
触感就和她上辈子接触过的瓶子一模一样,庄禾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弄到了玻璃瓶!
纪小纭欣喜之余,不忘小心翼翼地把玻璃瓶放进木盒子中。
“庄禾,这玻璃瓶你是怎么弄来的?”
之前纪小纭提到过玻璃瓶,那时她从未奢求自己能用上玻璃瓶。
根据她上辈子的经验,玻璃瓶要在很多年后才开始京城流传。
而庄禾现在就弄到,再想到之前庄禾说玻璃瓶的造价很高一事,皱着眉问庄禾:“拿到这么一个玻璃瓶是不是花了很多钱?”
庄禾不以为意道:“是稍微贵那么一点,但你知道的,那些钱与我而言只是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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