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紧紧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凌澈俯身捏了捏她的鼻头,“还挺聪明。”
“白纸黑字写着呢!”乔如意不明白他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着急似的。
“我看过了,他名下很多财产都转移到了国外,也就是说他从很早之前,就开始有移民的打算?”
看着她秀气的眉头蹙起,凌澈将她拉到办公椅上坐下。
半蹲在她面前,手指抚平她蹙起的眉头,笑问,“这么紧张干什么?”
乔如意垂眸看他,“他是不是动了想抢你公司的念头?”
凌澈对上她认真的眼眸,笑道,“他目前只是转移了他自己名下的财产,手还没有伸到集团。”
“所以你之前说要我离他远一点,是因为那时候你就发现他不对劲?”
“嗯。”凌澈拉着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所以你要听我的话,你要知道,我让你做的每件事都是有我的考虑的。”
“那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办?”乔如意问。
“问题不大,找个机会让他退位让贤,他名下的资产也足够让他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他爱移民去哪就去哪。”
“这样就可以了?”乔如意看着他深邃的眼眸,“你没有再瞒我什么吧?”
凌澈笑的好看,“你这么聪明,我能瞒得住你吗?”
乔如意深吸一口气,双手捧着他精致的脸庞,盯着他好看的眉眼,“凌澈,不管你什么决定或者计划都不要再瞒我了,也许我帮不了你什么,但我需要知情权。”
“如果,我是说如果。”
乔如意对上他似浓墨深邃的眼眸,“如果你再次骗了我,把我蒙在鼓里,我真的不会原谅你的。”
她的眼神极其认真,又极其清澈。
凌澈仿佛能从她清水般透澈的眼眸里看见自己。
就着这个姿势,他抬手扣上她的后脑勺往下稍一用力,她柔软洇红的唇瓣便覆了上来。
唇齿间,她身上的清甜香气和他周身清冽的薄荷味糅杂在一起,暧昧又甜腻。
“凌总,您交代我的事办好......”
不合时宜的开门声响起,沈千刚推门进来,眼睛瞪得老大,没说完的话咽回了肚里,迅速又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凌澈闭眼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平息自己的怒火。
“沈千!你是没手敲门吗!”
“凌总......”沈千站在门外汗流浃背,“是您说,要我过来直接找您的......”
他这话说的不假,就在今天早上,凌澈交代他沈千办好手头的事直接过来找他,要是他不在办公室,就把东西放他办公桌。
“这时候又记得我的话了,那我要扣你奖金你怎么不答应?”
凌澈语气不耐烦极了,沈千又是一阵大汗。
他一张脸皱得跟抹布似的,嘀咕着,“那您的话我到底是听,还是不听......太难了。”
乔如意捂嘴轻笑,从他的办公椅上站起来,“你有事先忙,我先回去了。”
刚准备走,又猝不及防地被人圈在怀里。
宽阔的怀抱里是他周身好闻的木质香,他磁性好听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说好的补偿还没给我,回去再找你讨。”
乔如意偷笑着,在他俊逸的侧脸上落下一个吻,“好的凌总。”
打开大门出去,乔如意正好看见沈千笔直地站在门口拿着小手帕擦汗。
“沈特助,这都秋天了还这么热?”
乔如意打趣着,“是不是你们凌总太小气,冷气开得不足?”
沈千见自家少夫人开着玩笑,刚准备说话,屋里又传来低沉的一声,“沈千!”
沈千立即打了个寒颤,冷气哪里是开的不足,简直是要把他丢进冷库了。
他跟乔如意打了个招呼就一溜烟地进了办公室。
擦肩而过时,乔如意不经意地往他手上拿着的一沓资料上瞥了一眼。
最上方是一个红本子,看上去像是一个房产证。
乔如意这才想起,前几天沈千好像说凌澈要买房来着,并且沈千还偷偷问了她的喜好。
想不到办事还挺利索,这么快就买好了。
不过御景湾住的好好的,并且是二人的婚房,她还挺喜欢的。就算买了新房,她也不打算搬进去。
她挑选的地方不在市区,偏郊区一些,风景环境都特别好,挺适合以后和凌澈去度假。
......
凌宫。
太阳洒下来照在一袭白色长裙上,将身穿白裙的少女面容衬得愈发白皙。
她安静地坐在轮椅上,双腿上搭了个薄毯。
身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传来葛秋高兴又急切的声音。
“白小姐,快,凌总的电话。”
听到“凌总”二字,白祎祎这才回过神,空洞的视线里闪过一丝欣喜。
“喂?”她接过手机,弯着嘴角声音温柔,“阿澈吗?”
“是我。”电话那边传来凌澈清冽低沉的声音,“最近恢复怎么样?”
白祎祎垂了垂眸,盯着薄毯下纤细的双腿,“腿还是没有力气,站不起来,可能这辈子就这样了吧。”
她自嘲又无奈地一笑,“眼睛也还是看不见,医生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就是治不好我。”
“阿澈,我知道你已经请了国际上最好的医生团队,不是他们医术不好,是我命不好。”她咬了咬唇,声音有些哽咽,“可能以后的几十年,我就是个又瘸又瞎的人了。”
她的一番话,让葛秋心疼不已,忍不住对着电话多了几句嘴,“凌总,白小姐最近还老是头疼,很多次几乎都要用止痛药才能睡着觉,但她怕您担心,一直不让我们告诉您,每次您询问情况的时候她都让我们只报喜不报忧......”
“秋姨。”白祎祎打断她,“阿澈要忙的事太多了,这种小事就不要跟他说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问道,“想出去吗?”
白祎祎握着手机的手一紧,“出去?阿澈,你要带我去哪里?”
“凌宫虽然很大,但也冷清,可能对你的身体恢复不太好。我给了安排了别的地方,你搬过去以后,要是想去别的地方转转就方便多了。”
白祎祎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从醒来之后就一直在凌宫,凌宫确实很大,但她的活动范围却只能在自己所处的城堡附近,犹如一只被圈养的鸟。
凌宫佣人和安保极多,入园的门卡更是一道接着一道。她极少能从凌宫出去,因为每次出去都要得到凌澈的同意。
“为什么......突然想让我搬出去?”白祎祎不确定地问。
那边轻笑一声,听起来温柔极了,“怕你太闷了,搬出去以后,说不定眼睛就能复明了。”
白祎祎垂眸温柔一笑,“阿澈,你对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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