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带人往回撤退,走了数里,峡谷两侧又涌现一股敌军。
弓弩像暴雨一样往下射击,马腾的军士就像麦子一般一排排倾倒。
马超挥舞长枪击落弩箭,饶是如此,他的铁甲上也挂了数支箭矢,身上挂了彩。
对面领头的将军脸带高原红,大笑道,“马超,我乃梁兴,束手就擒,饶尔等性命!”
马超大喝一声,“无名小辈,匹夫,有种下来一战。”
梁兴却是哈哈大笑:“匹夫之勇。”
敌人在山上,自己在山下。
从下往上,别说迎刃而上,就是徒步登山都费劲。
马超自然希望对方冲下来交战。
马超嚷道:“梁兴,下来受死。”
对面却是不理会,反倒指挥军士继续用弓弩射击,“往死了打,量大管饱!”
箭弩虽不如第一波那么猛烈,也是立即有数十名军士射翻在地。
“撤退。”
敌人也不追击,射完弩箭,就停止了攻击。
马超心急如焚,继续带着残军退却。
众人走了半个时辰,快到峡谷入口的时候,遇到马岱等人落魄的折返回来。
“少将军,前面也被堵住了。”
后有追兵前有堵截。
马超可不想当赵括,被人困的人困马乏全军覆没。
“狭路相逢勇者胜。二郎们,随我来,冲出去还有一线生机。”
马超喊完,一马当先,挺枪朝外冲去。
迎面一员悍将冲了过来。
“报上名来!”
“吾乃郭汜将军门下校尉郭开,来者何人,快快下马投降。”
马超不搭话,挺枪又战,两个回合,把郭开挑落马下。
马腾军一看少将军马超犹如神兵天降,士气大震,奋不顾身的跟随冲了过来。
马超远眺前方五百米的有个华盖,猜测应该就是敌方主将所在位置,大喝:“骑兵随我而来,朝大麾所在冲锋,拿下敌军主将,敌人不战而退。”
马腾军骑兵闻言,纷纷聚拢,像一股洪水一般朝敌军主将位置冲去。
郭汜在坐在马上等待属下的捷报,似笑非笑,听到骑兵阵阵,瞪眼一看,两者相聚三百来米,马超的面部轮廓都看的清清楚楚。
这小子这么猛?前面三千人依靠拒马都没拦住。
郭汜急忙策马带着亲卫迎战。
二人战了十来回合,郭汜顿感虎口发麻,这小子力气好大。
好汉不吃眼前亏,老子一个将军何必与一个亡命之徒搏斗。
郭汜也是老马匪了,懂得进退分寸。
郭汜虚晃一枪,策马逃离。
马超也不敢追,怕有埋伏,一看四周喊杀震天,战鼓雷鸣。
再不走,今日全要撂在这里。
马超不敢恋战,带着亲卫随从,护送着马腾等人,朝一处溃散方向冲刺,冲开一处开口,往西面方向而去。
战争持续了一天。
最后统计下来,马腾军折损一万余人。
韩遂那边如是,在高陵县遇到陷阵营,胡车儿冲了一遍,折损过半。
李傕看着战报,阴晴不定,问:“郭阿多,你部一万人居然守不住山谷,让马腾父子逃离?”
郭汜胳膊上缠着纱布,一脸晦气,“大帅,马超那厮勇猛异常,小看这厮。末将甘愿受罚。”
李傕没想到郭汜今日如此利索,主动承担责任,摆摆手,“阿多,你以一万人余人堵截峡谷。敌军留下一万首级,实乃大功。你虽然没留下马腾父子,功过相抵,此事就这样算了。”
郭汜叩首,“谢大帅。”
贾诩在一旁看着这对结义兄弟的表演,也不点破,只是提醒,“希望樊稠不要让我们失望。”
樊稠李利部曲还在美阳一线,拦截马腾韩遂残兵。
郭汜赔笑道:“大帅,现在马腾父子带着残余数千人,朝西逃遁。只要范稠在美阳县一线堵截成功,凉那马腾韩遂插翅难飞。”
“军师,以为如何?”
“不好说,希望如愿。”
结果,两日后,李利派人来报,马腾韩遂皆已逃脱。
信使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封迷信,递给李傕。
李傕急忙拆开一看,面色凝重。
郭汜问:“难道前方有变?”
“你们自己看吧。文和,你预料对了。”李傕按捺着怒火,把信件扔给贾诩。
贾诩伸手一接,打开一看:樊稠遇到韩遂,两人在阵前相谈甚欢,半时辰后,樊稠收兵,韩遂趁机逃脱。我等独木难支,抵挡半日,马腾马超逃脱。
郭汜怒道:“樊稠这小子违背军令,应当军法从事。大帅,请让末将带人前往美阳,与李利里应外合,诛杀此叛徒。”
李傕沉思不语。
贾诩看李傕心动,急忙劝止,“二位将军,稍安勿躁。杀一樊稠,一座喜酒足矣。”
郭汜反驳,“那樊稠做了这事,必然戒心倍增,岂能赴约吃酒席。”
“这有何难,我等大胜马腾韩遂,斩首一万,可向朝廷表功,邀功请赏。”
“为降低樊稠戒心,可以连同张济、段炜一同表彰。然后我等六人,聚集一堂,想那樊稠便不好推脱不来。”
郭汜发自内心的夸道:“军师妙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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