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充满了庄严凝重的神色。
“真的是……真的是巨子令!”
老人终于确定了下来,激动地喊出声。
他的声音虽然微弱沙哑,但是充满了坚定和惊喜。
陈瀚点了点头,心中已经确定了答案。
这个老人,果然和墨家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老爷子,能否告诉我,你和墨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瀚问道。
老人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
然后,他缓缓开口,道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我是……墨者!”
陈瀚眼神一亮,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激动。
竟然是墨者!
在墨家,每一任的最高领袖称为“巨子”,其他的成员都称为“墨者”,代代下传。
所有墨者都必须服从巨子的指挥,甚至可以赴汤蹈火,死不旋踵,他们是墨家真正的中坚力量。
老人颤声说出这句话,看向陈瀚的目光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敬仰。
“陈先生,您,您真的是新任巨子吗?”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期待。
陈瀚微微点头,没有否认。
自己接受了师尊黎甲的全部传承,又持有墨刃,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能算得上真正的巨子传人。
老人的眼中顿时绽放出璀璨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奇迹一般。
他挣扎着想要下床,却被陈瀚伸手按住。
“老爷子,你刚醒,身体还很虚弱,不要动。”
老人却摇了摇头,坚持要下床。
“巨子在上,请受老朽一拜!”
他挣扎着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执着。
陈瀚见状,也不禁有些动容。
他心中暗暗惊叹,这位老人对于墨家的感情,比自己想象得要深得多。
一旁的顾丰羽见阻拦不住,又不忍心自己的老父亲,以如此病躯下床行礼。
当即就要替父亲鞠躬……
却被一把扶住,身子再也无法弯下半分。
陈瀚拉起顾丰羽,苦笑道:“时代不同了,何必多礼。”
顾宓却摇了摇头,一脸正色地说道:“墨家传承,礼不可废。”
说着,他坐在床上,吃力地朝陈瀚躬了躬身,这才作罢。
陈瀚见状,只能摇头感慨。
“对了顾老,和我说说墨者传承的事吧,现在还有多少人?”
随着陈瀚这个问题问出口,颜沛曼母子也都立起了耳朵,她和顾丰羽直到此刻都处于深深的震惊中。
因为他们母子从来都不知道,顾宓竟然还有这样神秘而不可思议的身份。
顾宓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苦涩的笑容。
“巨子,墨者传承,在如今的时代,早已名存实亡。”
他叹息一声,娓娓道来。
“在我这一支的墨者中,原本还有三人,除了我之外,另外两人,分别是我的师兄和师弟。”
“师父没有子嗣,终其一生守在终南山,一边守山,一边等待巨子的出世,只在晚年收了我们师兄弟三个。”
“我们三人跟随师父修行十余载,直到师父离世后,我的师兄主动留在终南山守山,而我和师弟则是外出历练。”
“我选择了科研这条路,而师弟则是进了部队。”
“直到二十年前,师弟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很严重的伤。”
“我当时分身乏术,师兄为了救治师弟的伤,独自一人去藏区寻药,结果……”
“这一去自此杳无音讯,澜沧江发源藏区,我之所以接下澜沧江的工程,也是为了在上游找寻师兄的下落。”
说到这里,顾宓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落寞和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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