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凰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然这个人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陈瀚眉头微挑,对于白凰的请求有些意外。
“谁?”
白凰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三个字:“我父亲。”
陈瀚微微一愣,没想到白凰的请求竟然是救她的父亲。
难道是疾病,又或者,是陷入了什么危险?
“说说吧,我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陈瀚声音不大,却透着自信。
白凰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父亲名叫白浩樟,曾经在东北地区很有名气,被称为鬼手白。”
“但是在我十六岁那年,他因为一场赌局得罪了人,被人举报后又栽赃涉毒,判了十五年。”
“眼看还有两年多我父亲就要自由了,但是最近几次我去看他,发现他身体已经不行,恐怕撑不到出来团聚的那天……”
说到这里,白凰眼神中透出悲切,已然湿润了起来。
“我知道陈爷手段通天,白凰只有这一个请求。”
白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显然这件事对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心结。
一旁的黄顺义皱眉问道,“不能保外就医?”
白凰苦楚地摇头,“我申请过两次都被拒绝了,也找了人去打听,结果都没能打探出什么。”
“人现在在哪里?”陈瀚问。
“京都。”
陈瀚沉默下来。
或许是看到陈瀚没有开口答应,白凰赶忙起身解释。
“陈爷也不用太过为难,我知道这件事并不容易,无论结局如何,我都会跟在您身边好好做事……我父亲走到这一步,也是他的命。”
陈瀚抬眼看了看白凰,轻吐出口气,缓缓开口道:“这件事我来想办法,有必要的话,我会回一趟京都。”
黄顺义和贺伟不知道陈瀚回京都意味着什么,但是白凰顿时有所联想,脸色倏然一变。
“可是陈爷您现在的身份……”
陈瀚无所谓地摆摆手,“无妨,他们没有定我罪的实证,只能使些拿不上台面的手段。”
“你尽快把这边的事情做好,我才更有底气。”
嘴上这样说,但陈瀚的心里同样有些打鼓,毕竟,盯上自己的是特科。
而在特科的背后,还有一尊大佛。
虽然不知道那位大人物为何针对自己,但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自己想要光明正大的回去,那就要想办法让对方投鼠忌器。
……
白凰心中泛起一阵感动,她没想到陈瀚会冒着风险答应帮自己。
今天订完机票后,因为要暂时远离京都,她又去探望了一趟自己父亲。
但是见过之后,看到他苍老的不成样子,眼神中的光芒都黯淡无光,宛如风烛残年一般。
白凰心绪便一直很乱,这才试着和陈瀚开了口。
但是她刚刚才发觉自己考虑欠妥了,竟然忘记了陈瀚的身份,并不适合在京都露面。
此刻他对陈瀚,只剩下感激和愧疚……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激动,再次看向陈瀚时,眼中充满了坚定和信任。
“陈爷,您的恩情,白凰铭记在心。”
陈瀚淡淡一笑,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如此。
……
接下来的时间,几人开始商讨接下来的工作细节。
白凰展现出了她出色的商业头脑和执行力,很快就对中医和翡翠两块业务有了清晰的规划。
陈瀚对她的能力暗暗赞赏,庆幸自己这次找她来是找对了。
四个人相互探讨和磨合的工夫,很快就将事情敲定下来。
夜色深了。
白凰在黄顺义的陪同下离开了院子,另行安排了住处。
陈瀚站在院门口,目送着他们的离去,心中充满了期待。
他知道,自己的布局正在悄然展开。
……
第二天。
一大早黄顺义就买了早点来,大步流星走进院子。
陈瀚换了身西装,刮了胡茬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看了眼大敞的客房屋门,“贺伟出发了?”
老黄嘿嘿笑道,“那小子是真积极,天不亮就打电话让我找车,现在估计已经出边境了。”
陈瀚笑了笑,满意地点点头。
四个人已经安排好这段时间的分工,贺伟去缅国熟悉那边的情况,顺便看看山寨的进度。
白凰留在玉水做调研,尽快把玉水市的情况摸透,为下一步做打算。
自己和黄顺义,则是需要尽快把经营场所的事情搞定。
至真堂那边五亿五千多万的现金,已经转入了让黄顺义新办的账户中,有这些钱,即便这场拍卖会上没有收获,也可以尽快找到其他合适的经营地点。
经过上次账户被封的事,陈瀚已经打算开设离岸账户,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
……
此刻,黄顺义驾车,陈瀚悠哉地坐在副驾,一路朝正谷大厦驶去。
这一场关于谷道文名下不良资产的拍卖,就定在了他昔日最引以为傲的大楼正厅内。
这不得不说是一场讽刺。
仅仅二十分钟的车程,一片空旷的广场,已经出现在视野之中。
在周围都是高层建筑的市中心,这片占地至少两万平米的广场,显得格外空旷。
而在这片空地之上,仅有一栋五层高的大型建筑。
正谷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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