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别人是凶险绝地的哀牢山,他十天之内进出两趟,竟然还在里面发现了一座金矿……
他现在说要做翡翠,能是开个小店那么简单?
陈瀚随手倒了两杯茶,递到贺伟面前一杯。
“别有负担,先接触接触,我最近会从京都调一个人过来辅助你。”
“在缅国那边,也有人负责接应,尽快去熟悉一下环境,顺便帮我看看那边工程的进度。”
这样一解释,贺伟才算放下心来。
他并不是怕去缅国,而是真的担心自己能力不足,会导致生意失败。
既然陈瀚已经给自己铺好了路子,那说什么,都要把事情做到最好。
“老板放心,我一定尽全力。”
陈瀚端起杯子,将茶水一饮而尽。
“我先去洗漱一下休息会儿,等会儿晚饭多点些菜,这些天在山里实在没吃好……”
说着,陈瀚起身就朝房内走去。
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圆球,随手抛给贺伟。
“对了,把这东西挂在院子里,晚上我们欣赏欣赏。”
……
第二天一早。
陈瀚第一个电话,先打给了一个许久未见的人,白凰。
这个女人,是自己去王家赌场砸场子的时候认识的,赌场的公关,曾经作为邢君的副手。
自己当时从京都乘车赴缅国,也是她一手安排的司机和路线,很是周到。
“白小姐,我是陈瀚。”
“陈,陈爷……真的是您?”
电话那头,足足愣了好几秒钟,这才传来白凰激动振奋而又带着不敢置信的声音。
陈瀚出事的消息,和王凡良的死挂钩,在京都圈子里已经传遍了。
即便还没有抓捕定罪,但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陈瀚已然成了那个逃亡在外的凶手。
然而那件事的风波还没过去,紧接着又传出了陈瀚死在缅国的传闻。
白凰人在京都,听到这些关于陈瀚的消息时,简直难以置信。
她也曾经因为那两个消息黯然伤神过,扼腕叹息过……
眼下接到一个滇省的陌生号码,传来的竟然是陈瀚的声音,这如何能让她不震惊。
“我这边有份工作,有兴趣吗?”
陈瀚开门见山。
这种事本就是你情我愿,如果白凰拒绝,他会再做其他打算。
然而白凰几乎没有犹豫,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如此冲动,甚至没有问清楚是什么工作,就一口答应下来。
“没问题陈爷,白凰求之不得!”
白凰的声音依旧充满磁性,此刻却带着一丝兴奋。
陈瀚嘴角微微上扬。
“滇省,玉水市,尽快赶过来吧,具体的事我们面谈。”
“好。”
“……”
挂断电话后,白凰半晌都没有缓过神来。
她不知道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向来以冷静和睿智著称的自己,刚刚却犯了一个职场上最大的失误。
竟然意气用事了。
但是那个男子实在太神秘了……
以至于在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死掉的时候,他就这么凭空冒了出来。
白凰从第一次见到陈瀚的时候,她就隐隐有种感觉,这个青年绝对会成为京都城的下一个传说。
原本以为这个传说已经破灭了,眼下却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白凰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嘴角划起好看的弧线。
这种机会,自己怎么可能错过。
她当即打开手机,开始预定时间最近的一趟航班……
……
白凰的事搞定,陈瀚放下一件心事,松了口气。
那个女子的玲珑剔透,再加上贺伟的敢打敢拼,想必占领滇省的翡翠市场,不会耗费太多时间。
他略微沉思了一会儿,终于,拨出了孔儒的号码。
但是下一刻,他又直接挂断了电话。
竟然忘了一个人。
如果那个男人愿意合作,他可是个比孔儒更合适的生意伙伴。
陈瀚嘴角微微上扬,换了个号码又打了出去。
在一阵响铃声后,终于那头接通了,慵懒低沉的声音一如既往。
“哪位?”
“我是陈瀚。”
四个字从陈瀚嘴里吐出,平静淡然。
但是却引来了对面长久的沉默。
陈瀚甚至可以听到对面呼吸的变化,只是猜不透对方的情绪。
他并没有打扰,面对那尊魔头,陈瀚总是下意识给足对方尊重。
“呵呵呵呵……”
下一刻,对面竟然传来了一阵辨不明喜怒的笑声。
“好啊,果然是金蝉脱壳。”
陈瀚始终没有出声,等着对方冷静下来。
“哼,你小子这一手,能连石海都瞒过去,还真是不简单……”
直到这个时候,陈瀚才讪笑出声。
“阎王爷就别埋汰我了,当时也是没办法……”
曹伯温的声音中,始终带着淡漠的情绪,“有屁就放。”
“谈笔生意。”
“对没信用的人,没兴趣。”曹伯温冷淡拒绝。
陈瀚闻言,颇有些尴尬,他知道对方指的是自己没有去挑选最后那一批原石。
当时自己在缅国的情况实在复杂,最后没能顾得上此事……
见陈瀚自知理亏沉默下来,曹阎王冷哼一声,就准备挂掉电话。
然而下一句话却让他又把话筒放回了耳边。
“金矿矿脉,也没兴趣?”
这次轮到曹伯温沉默了,半晌后,终于问出最关键的信息。
“储量?”
陈瀚哪里做过什么储量测算,心一横道,“至少几十吨。”
“超大型金矿储量!?”
这一刻,就连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曹阎王,声音中都显露出几分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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