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敏,你闭嘴!”
罗敏的发飙引起了记者媒体们的兴趣,他们纷纷围上来访问罗敏当年为什么会被调换女儿等等,眼看风浪再起,夏陈生一把扯住罗敏,怒斥道,“过分了啊!”
瞧着他吃相难堪的样子,罗敏心里痛快不已。
老虎不发飙,真把她当病猫。
“记者朋友们,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文青不会认回夏家,我们夏家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这位夏池雨小姐。”罗敏罔顾夏陈生的阻止,指着夏池雨介绍道。
夏池雨刚想躲开,没想到,记者们手中的相机对准了她,啪啪啪一顿狂拍。
“夏小姐,听说你的生母串通A市的妇科医生,偷偷将两家女孩调包了,她现在犯事坐牢了。你还在夏家,是不是说明你跟生母划清界线……”
“夏小姐,听说你为了阻止文青回夏家,特地算计文青,你是不是怕文青回到夏家,夏家不再像以前那样宠爱你了……”
“夏先生,文青不肯认回夏家,是不是夏家彼此薄非,冷落了亲生女儿……”
闪光灯对准了夏陈生跟夏池雨,吓得他们父女躲避不及,恨死了文青。
夏陈生想着文青桀傲不驯,指望不上她反哺夏家,长痛不如短痛,干脆澄清一切,断绝文青的退路。
“大家静一静,请听我说。”
夏陈生与夏知书暗中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心照不宣后,他朝记者们挥了挥手,清清嗓子道,“确实如我太太所说,文青自由惯了,喜欢乡野生活的无拘无束,我们做父母的唯有尊重孩子的选择,希望她平安遂意……”
他道貌岸然道,仿佛慈父一样。
罗敏听了,气得差点咬碎银牙。
“亲生的跟抱养的,我们都视为己出,可怜天下父母心,换了是你们,难道能随便舍弃其中一个孩子吗?”夏陈生感慨道,又深深看一眼夏池雨,“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否则,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那一刻,夏池雨都被他的假象迷惑了,声泪俱下道,“爸爸,谢谢你的宽容与理解,我爱你们。”
父女俩狠狠煽情了一番。
“文青不愿认回夏家,甚至要撇清跟夏家的关系,我心疼她,但理解。”夏陈生露出悲戚的表情,无可奈何道,“文青刚才说了,以后她从事的一切行为,皆与夏家无关。既然她那么决绝,那我也说两句……”
“我们夏家跟文青,再无瓜葛。”
夏陈生态度强硬道,“除非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们夏家会酌情考虑恢复这段亲情关系……希望她能明白我的苦心,因为我首先是夏家之主,然后才是父亲的身份……”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罗敏的脸容扭曲,差点被夏陈生的丑恶嘴脸给气吐了。
夏陈生,你好狠的心啊!
“还有,我知道夏池雨给公众带来不好的负面影响,其实她一向心地善良,这次也是受人蛊惑,才酿成大错。
在此,我司以夏池雨女士的名义,特地向山区贫困孩子捐助两万元用于购买文具用品……”
夏陈生不愧是生意人,善于利用舆论优越,不仅利用采访的机会做善事打广告,还帮着夏池雨洗白。
眼看夏家就要踩着文青上位时,罗敏暗地着急。
夏家人则暗暗得意,这下文青认不认回夏家,主动权都掌握在夏家人手里,旁人也不好指责什么。
“夏先生,刚刚得到可靠的消息,文青的养父也在京城,他是文家失散多年的二爷,身份尊贵。得知文青是文二爷收养的女儿,父女相依相守多年,文老太太已经派人过来迎接文青回家了……”
这时,有个记者狠狠泼了夏陈生一盆冷水。
夏陈生脑子有些懵,一时转不过来,反问道,“文家二爷,哪个文家?”
夏知书隐隐意识到什么,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民重集团的文家。”记者快人快话道。
夏陈生嘴张了张,悻悻然道,“原来如此……”
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
文家的富贵,可不是夏家能比的。
哪怕是阮家,也要退避三舍。
夏陈生后悔刚才说过夏家跟文青撇清关系的话了,他现在撤回还来得及吗?
“文二爷抚养了文青,恩同父母,文青懂得感恩,孝敬他是应该的。”罗敏扳回一局,站出来澄清道,“我很感谢文二爷把文青供书教养,是我们夏家亏欠文青。”
夏陈生沉默不语。
他的脑子有些乱。
夏知书眼看罗敏把夏家唯一的关联给切断了,一气之下,走上来架住罗敏,压低声音道,“罗敏,你闭嘴。”
文青有这么一个养父做靠山,夏家要重新考虑认亲的关系了。
夏池雨则僵死在原地。
怎么可能!
文青的养父不是一个乡野老鳏夫吗?怎么摇身一变,成了文家二爷,权势并重,风头更是压过夏陈生。
文青的运气也太逆天了,凭什么?
双重的落差感,令夏池雨的眼眸赤红,妒忌的火苗,几乎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
她不甘心!
“你们是……”
文青跟沈知诚走出医院大门时,一辆红色跑车停靠在他们身边,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身形纤细,如海藻般的长发,绑着一根黑红相间的发箍,越发显得她皮肤白皙。
她手里拿着一张相片,凑到文青面前端详一番后,笑眯眯道,“你是文青?”
文青还没有说话,沈知诚挡在她面前,略带警惕地看着女人,问道,“你是……”
“我叫文美丽,你小姑。”女人笑起来,嘴角还有两个酒窝。
听到她姓文,文青忍不住生起一股亲近感,急切道,“你是姑姑?那我爸在哪里?”
“别急,你爸让我来接你们回家的。”文美丽看着她面容略显苍白,怜爱道,“抱歉,我跟二哥刚从国外回来,听说了你的事,又找人确定你的身份后,前后耽误了一些时间,让你受罪了。”
她的语气亲近,说话落落大方,远比夏家人的咄咄逼人更让人生出好感。
文青喜极而泣道,“是我不好,惹出了麻烦,让你们担心了。”
“走吧,我们先上车,别让二哥久等了。”
文美丽接过沈知诚手中的行李袋,亲自放到后尾箱,又打开车门,让他们上车。
沈知诚也不矫情,拥着文青坐上车,还不忘朝文美丽说一声谢谢。
“侄女婿,我听说了你的事,干得漂亮。”
文美丽也是性情中人,朝沈知诚竖起一根拇指,夸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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