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时犹豫了片刻,说:“我在网上看到他有新欢的报道了。”
“男人都一样,喜新厌旧,这段婚姻早就名存实亡。”
律师看完她给的资料,“虽然这样说,但是我们还是得小心点,做多手准备,我觉得开庭你最好来出席。”
“一定要吗?”
“调解你不出现,开庭最好来,以防万一,而且迟早都要见面的。”
最终在律师的劝说下,周岁时打算出庭。
真到出庭那天,反倒是霍聿森没来,只有代理律师过来,周岁时和自己的律师对视一眼,一直到开庭结束,周岁时心情沉重,笑不出来。
对方虽然本人没出席,但是律师很强势,否认周岁时说的感情破裂,对方律师有所准备,调解那会直接说不离婚,到了法庭上也说不离婚。
周岁时便指出霍聿森已经有女朋友了,很高调,哪里都有他们的报道,并且提供了证据。
霍聿森的律师仍旧有准备,说是媒体捕风捉影,不是事实,说不承认就是不承认。
周岁时的心沉到底,不是那么好看,和律师预演过这种情形发生,可真面刀的时候,还是有点着急,她都主动露面了,要是离不了,又要跟两年前一样反复纠缠?
不,那样的生活她受够了,不能再来一次。
她能花两年前时间修复自己,调整好心情,不代表再来一次可以修复好……
所以这婚无论如何都得离。
这次庭审没有结果。
周岁时心情比较沉重,走出法院大门时,站在阶梯上,重重叹了口气,和律师说:“律师,你打过最长的离婚官司打了多久?”
“两三年都有,不管什么官司,都是持久战。”
“是啊,是我太天真了,结婚容易,盖个章签个字,离婚就难了,不脱一层皮,都离不了。”
律师说:“倒也不用这么悲观,在下次开庭之前找到新证据,对我们有利的,就简单多了。”
周岁时刚刚在法庭里提起和霍聿森的那几年婚姻,仿佛置身回到当年,将伤口再次剥出来,血淋淋的,回忆一次就痛一次,更别说在法庭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剥筋抽骨也不过如此。
周岁时和律师聊着,突然有辆车停在法院门口,是辆黑色的宾利,在桐市这种地方,可不常见豪车,更别说宾利这种车型,周岁时瞥了一眼,注意力被吸引走,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有钱人,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扑面而来的上位者的气势。
只是看到那人的脸后,周岁时猛地转过身去,心想这人开庭不来,开庭结束了出现。
周岁时拉着律师往另一边走,去哪里都行,当务之急是要离开这里,不能被他撞上。
她能接受在法庭上和他见面,但不能接受私底下跟他见面。
走远了一点周岁时才敢回头看,还好,没跟上来,周岁时心有余悸,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好像快死了一样,脊背一层冷寒爬上脖颈,一阵风吹过来,透心凉。
两年不见,霍聿森比起以前更加成熟稳重,气质矜贵清冷。
周岁时咬紧牙根,有心理准备,却还是被吓了一跳。
律师见过霍聿森的长相,有印象,刚刚一眼认出来,再看周岁时受到严重惊吓的样子,律师问她还好吗。
周岁时说:“还行,命还在。”
“刚刚那个不是霍先生么。”
“是他。”
“周小姐,你这么怕他?”
“怕,怕得要死,不然我躲他两年?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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