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森拿来吹风头,蹲在她身边吹着,动作温柔,和刚刚残暴的模样形成对比。
周岁时有时候挺恍惚的,不知道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他。
吹完头发,霍聿森叫了外卖送餐上来,点的都是清淡的,都是她喜欢的口味,她没胃口,看到那些菜,弯腰在一旁干呕。
霍聿森轻轻拍着她的脊背,打电话给乔楚,问乔楚怎么个情况。
乔楚让霍聿森把手机给周岁时,周岁时不接,更不说话。
乔楚犯难了,问霍聿森:“你们之间又出什么问题了?”
霍聿森没说话。
“我说霍先生,我之前和你细说过,别刺激她,你是不是又刺激她了?”
霍聿森沉了脸,不否认。
“得,我服了,你是要把她逼死么?我能管她的身体,我管不了她的心理,我建议还是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总这样下去,没病也会得病。”
乔楚好脾气耗尽,再三劝他:“我不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人每天处于低沉消极高压不舒服的环境下真会出现各种各样心里疾病,现在很多病都年轻化,更别说什么抑郁症,搞不好会自杀,会死人的!”
霍聿森唇线紧绷,“知道了。”
随即挂断电话,回头一看,周岁时钻进被子里躺着睡觉,桌子上的饭菜动都没动过。
……
周珺去找了周阖之,是哭着去的,见到周阖之第一句话便是:“岁岁姐回来了,哥哥,岁岁姐和表哥复婚了,她让你别惦记了,哥……”
周阖之在公司,他桌子上垒满文件,头都没抬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周珺说的话。
“哥,你有没有听见,我说岁岁姐回来了。”
周阖之面容憔悴,胡子拉碴的,根本没有打理过自己,看着很狼狈。
周珺搬开文件,蹲在周阖之跟前,“哥,我和你说话呢!”
“听见了。”周阖之盯着电脑屏幕看,终于有了反应,“说完了你出去吧,我还有工作。”
“不是,你在干嘛啊?!你不去找岁岁姐聊清楚吗?”
周阖之手指一顿,目光低垂,眼里的光早就消失不见,只剩下漫无边际的灰败。
“她不要我了。”
落地窗外的霓虹光线照进来,照亮清冷萧条的办公室,周阖之弓着背脊,公司遇到很多麻烦,都等着他解决,解决不好,他这么多年的心血都会付之一炬。
“我觉得岁岁姐是有苦衷的!”周珺是是女孩子,能感觉到周岁时的绝望,“岁岁姐肯定不是那种坏女人,她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哥哥,表哥他不是好人,他不会好好对岁岁姐的,你振作点好不好?”
周珺边说边掉眼泪,“哥哥,我知道你很爱岁岁姐,你努力一点,别这样,你这样我好心疼啊!”
想到白天在办公室里看到的一幕,周珺恨死霍聿森了,以后都不喊他表哥了!他就不是人!
坏蛋!
拆散亲哥和嫂子的坏蛋!
周珺抱着周阖之的手,哭着撒娇:“求求你了,哥哥,你这样,我们都很担心,岁岁姐知道也会担心的,岁岁姐现在在坏蛋霍聿森身边,肯定过得不好,你想想办法,她除了你,没有其他人了!”
周阖之眼珠子动了动,眼眶泛红,冷不丁地,一颗清泪滑落,却是久久的沉默。
不管周珺怎么说,他无动于衷。
“哥……你难道真的眼睁睁把岁岁姐让给大坏蛋吗?!”
“你走吧,我还有事做。”周阖之又变回刚刚的模样,仿佛刚刚的眼泪没有存在过,他手上忙起来,嘴里念念叨叨基金基金,看不完的数据……
周珺擦着眼泪走出来,深感绝望。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真的眼睁睁让周岁时和霍聿森在一起?
周珺走后,周阖之回过神,翻出手机霍聿森发来的照片,正是霍聿森和周岁时复婚的结婚证,是那么的刺眼……
周阖之眼睛泛着酸胀,无力勾起唇瓣,自嘲一笑,深深眷恋看着结婚证上的周岁时,他爱的人,在订婚那天丢下他,失联,转而和霍聿森结婚领证……
那他呢?
他是什么呢?
情伤时的消遣么?
……
周岁时醒过来,是第二天一早的事了,身边躺着霍聿森,手还搭在她腰上,她挣扎起来,霍聿森睁开眼被吵醒,看着她的背影,扑上去,抱住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怎么不多睡会?”
周岁时不语,又一天过去,迎来新的一天,那些不好的记忆争先恐后涌入脑子,她心脏仿佛被激活,疼得窒息,就连呼吸都是痛的。
“饿不饿?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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