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意识当中,躺在床上的宁丰,只觉得耳边传来一阵婉转动听的歌声。
是一个女人的歌声。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
歌曲的调性,带着一种特殊的年代感和慵懒感,还有一种藏在歌声当中的妩媚妖娆。
“呃……”
宁丰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天花板是一盏非常复古的彩色玻璃吊灯。
他一脸茫然地坐了起来,看着整个房间的布局。
房间干净、整洁,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装饰。
但是不管是床头柜,还是彩色玻璃窗户,还是窗帘和吊灯,都透着一种低调的奢华贵气。
宁丰看了看四周的情况,不由苦笑地挠了挠头。
自己入梦已经成了固定工作了吗?
但是……这一次是因为什么呢?
自己明明刚刚从幸福糖果工厂的试炼当中结束。
“似乎……不是现代的背景?夜上海?怎么有些耳熟?”
宁丰掀开被子起身,通过窗户看到外面满目的霓虹灯,还有很多颇有腔调的老爷车停靠在路边,从中走一下一个个光鲜亮丽的大亨,有的似乎还是外国人?
“算了,出去看看。”
宁丰摇了摇头,披上一件衣服之后,快步来到房间门口,悄悄打开了房门。
“旮沓……”
开锁下,一阵灯红酒绿的灯光,刺眼的让宁丰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同时,那妩媚悠扬的歌声,也更加清晰的灌入耳朵里。
直到视线适应了之后,宁丰才发现自己是在二楼。
他来到二楼楼道上,发现有很多人和自己一样,站在房间门口,正在注视着一楼舞台上,被灯光笼罩的一位女人。
女人皮肤白皙如玉,烫着一个波浪发型,红色的旗袍将曼妙的身材衬托的恰到好处。
她的手中拿着一把红色的天鹅绒扇子,随着慵懒的舞姿缓缓地摆动着,鲜红的嘴唇柔声唱着浮华的歌词,引得男人们一个个露出心照不宣的眼神。
作为经历过诡异降临前后两个世界的宁丰,在看到眼前这一幕之后,只想到了一个时代。
大上海。
歌女。
更像是国家已经将东瀛士兵打败之后的那段风波历史的时代。
忽然:
“那是妈妈呢!”
清脆的女童的声音,引起了宁丰的注意。
他低头一看,却见自己身边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
从年纪上来看,小女孩比杨诚年纪还小一些,估计也就五六岁的样子的。
女孩的五官和台上的女人的确有些相似,此时正眨着剔透的眼睛,看着舞台上放声歌唱的女人,露出一丝甜甜的笑容。
宁丰眉心一动。
这女孩刚才说话的额声音……怎么和自己驾驭的诡扎彩的那个声音有些相似?
难道……
疑问中,女孩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宁丰。
宁丰这才发现,小女孩的怀中还捧着一尊雕像。
姑且是……佛像?
宁丰皱了皱眉。
他先前画宗教主题的恐怖漫画时,也曾经参考过很多资料。
但是眼前这尊巴掌大的雕像,细看却是有些似是而非。
雕像上的人坐在莲花台上,三头六臂,身体却缠绕着一条蟒蛇,每一只手上更是拿着一个怪异的盒子,盒子呈莲花状,但有盖子,看着十分怪异。
而且,雕像的面向……一半如同恶鬼,一半则是一个端庄秀丽的女人五官。
宁丰不由道:“小朋友,舞台上的是你妈妈?”
小女孩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是啊,她叫红蝴蝶,可受欢迎啦!”
红蝴蝶?
宁丰有些困惑。
小女孩称呼的显然是对方的艺名。
而且……一般来说,那个年代下的歌星,对于结婚、有没有孩子其实也已经算是大新闻了。
基本上为了名气,是不会结婚,更不会有孩子的。
毕竟那个时候愿意为歌星一掷千金的,还是一些有钱有时间的豪门富商。
这个小姑娘……
突然,小女孩的情绪又变得很低落:“不过,妈妈最近心情不好,她用的一种化妆品快用完了,而且似乎买不到新的,正生气呢。”
说到这里,小女孩忽然笑眯眯地看向宁丰:“大哥哥,你能帮我妈妈找到那种化妆品吗?”
宁丰刚要开口,却忽然觉得眼前的小女孩一片模糊。
只听到小女孩隐隐约约的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声:“嘻嘻,大哥哥,说好啦,你要替我妈妈找到那种合适的化妆品哦……”
……
“呃……”
宁丰缓缓睁开眼睛。
这一次,是战队套房的房间。
“醒了?”坐在一旁的杨诚连忙走了过来,关切的问道:“宁丰,你感觉怎么样?”
宁丰摇摇头,慢慢坐了起来。
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伤口已经都不见了。
只不过,还是会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看来,刺猬院长的话是对的,你失血太多了,需要好好静养!”杨诚从床头柜上取了水和药:“这是补血剂,强效疗伤的。”
宁丰点点头,将药品服下后不由道:“这种药品……应该不是免费的吧。”
杨诚点点头:“嗯,花了一千积分。”
“啥?”宁丰咧了咧嘴巴,一脸肉痛:“我就吃点补血的食物也可以,这药也太贵了!”
“还补血,这年头补血的食物比一千积分的药品更难弄。”韩成一脸无奈地端着食物走了进来:“刺猬院长说你会昏睡三天,还真是时间到了就醒。”
王正德笑眯眯地说道:“不不不,那院长还是说错了,比他预测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
宁丰微微歪着头。
先是看了看战队积分。
“嗯?”宁丰一愣:“积分不是用掉了一千吗?怎么反而涨到两万六了?”
杨诚解释道:“你忘了吗?我们两个用福生祭超度的那些诡异,也会转化成积分的。”
宁丰恍然大悟,随后摆了摆手,准备去拿盘子里的面包:
“行了,你们不用这样前前后后的帮忙,刺猬院长既然已经治好了我,接下来我就休息休息就好了,也不用你们……”
就在此时,随着掌心翻开,宁丰看着自己掌心莫名其妙多出的一个“寿”字,不由一顿:“王正德,你的诡法袍掉色了?怎么字到我手上了?”
“听听,多新鲜啊。”王正德翻了个白眼:“诡异还有褪色的说法?”
“哎?不对啊!”杨诚皱了皱眉:“我十分钟前刚给你量了体温,你当时手上没有这个。”
王正德快步走了过来,拎起宁丰的手掌,微眯着眼睛看了半天:“这是……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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