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佳这时向门外看了看,起身将门关上了,陆渐红见状忙道:“孟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要向你说一个秘密。”孟佳的神情很凝重,有豁出去的感觉。
陆渐红意识到自己想歪了,他还以为孟佳是想施展美人计呢。
“秘密?什么秘密?”陆渐红侧头问道。
“在说这个秘密之前,我想问一下陆书记,您是不是个好官?”
陆渐红摸了摸鼻子,笑着说:“好,还是不好,不是我自己定的,而是由百姓定的,我说了也不管用。你认为我是不是个好官呢?”
孟佳静静地看着陆渐红,半晌才说:“你那晚没有占我的便宜,我觉得你应该是个好官。”
“那就说说你的秘密吧。”陆渐红被孟佳那么一提,不由有些心热,心想,那晚如果再多喝一点酒,可能就不敢保证了。
“悦娜钢铁厂的前身是郦钢,那个时候的厂长叫孟凡清,他……是我的父亲。由于经营不善,郦钢眼见要破产。县政府决定对郦钢进行改制,被柳悦娜以六千万的价格收购。我父亲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他是厂长,对企业的资产是很清楚的,当时的郦钢至少价值五个亿。他是个老党员,不忍心看到国家资产就这么白白流失了,便写了检举信。随着这封检举信寄出去,他的祸事就来了。先是被不明身份的人殴打,后来又被控贪污罪,虽然经过查证,罪名不成立,可是他身体一向不好,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没多久就去世了。那个时候我才十一岁。”孟佳说到这里,双眼已经湿了。
陆渐红想不到悦娜钢铁厂还有这样的背景,更没想到孟佳会有这样的身世,不过他并没有表露出明显的情绪,静静听孟佳继续说下去。
“父亲带着这样的屈辱去世之后,母亲便带我离开了这里。高三的时候,母亲也因病去世,那一年我是忍着失去相依为命的母亲的痛楚考上大学的。我选修了冶炼专业,我一边打工攒取学费,一边拼命地学习,终于熬到了毕业。毕业之后,我回到了郦山,进入了悦娜钢铁厂,凭借着我良好的专业知识,升到了总经理的职位。我知道,柳悦娜肯定有问题,只有接近她我才能找到证据为我的父母报仇。”孟佳的眼睛里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显然,你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陆渐红微微叹道,“孟佳,你有没有想过,当初郦钢的改制是大势所趋,柳悦娜只是收购了郦钢,虽然其中有问题,但这并不能你父亲的死是柳悦娜所为。换言之,没有柳悦娜,还会有其他人收购郦钢,只要有人收购,你父亲的遭遇是一样的,这不是跟哪个人的私仇,这与当时不健全的体制有关。”
孟佳的目光有些诧异:“陆书记,你在维护柳悦娜?难道你不知道,那一千八百万资金的流失是她干的好事?”
“孟佳,这种事不要信口乱说。”陆渐红的神情忽然间严肃了起来。
孟佳并没有被威慑住,笑了笑说:“陆书记,恐怕你不知道,那个签名就是我在柳悦娜的指使下做出来的,是不是逼真到笔迹鉴定也鉴定不出来?”
陆渐红面如沉水,道:“孟佳,你要考虑到你所说出来的话会带来什么后果。”
孟佳白洁的面颊上浮过一抹凄艳的笑:“陆书记,只要你答应我,帮我报这个仇,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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