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乖,别哭,我马上就回去,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安然这才抽泣着说:“是王少强,他……他……”
陆渐红得知了原委之后,握紧了拳头,几乎要把手机捏碎。
原来,今天晚上教育局吃饭,全体人员参加,王少强喝多了酒,安然也喝了一些,满面红晕,王少强心痒难耐,趁着别人走了一时冲动,在包间里就对安然动手动脚,也幸好王少强酒喝多了,才被安然挣脱跑了。
“这个杂种,我非撕了他不可。”陆渐红咬牙切齿地说,“我马上就回去,你等着我。”
陆渐红立刻打电话给小倪说:“小倪,你把车开到县政府来,我要去洪山。”
小倪很快将车开到县政府楼下,陆渐红说:“走,去洪山。”
小倪二话不说,发动了车,向洪山驶去。
车行至郦山山区,天空响起了惊雷,很快雨便下了下来。郦山这几个月干了很久,很需要一场雨,按理说,这场甘霖让陆渐红很欣喜,可是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却被愤怒所充斥,他现在恨不得把王少强给生吞活剥了,妈的,敢动老子的女人。
小倪似乎没感觉到陆渐红的情绪,说:“陆县长,终于下雨了,庄稼有救了。”
陆渐红这时才知道下了雨,便将车窗摇下来一些,雨点便被风送了进来,落在陆渐红的脸上,让他感受到一丝凉意。忽然间,他的脑子清醒了起来,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放过王少强。陆渐红有一个底线,那就是怎么对自己都行,但是碰他的家人,不行,绝对不行!
他的第一反应是通知牛达,但碍于小倪在场,而且很晚了,也不便于将牛达叫起来。这些年,牛达为自己明里暗里做了不少事,能不用就不用他了,况且他也有了老婆孩子,有了自己的家。
雨越下越大,陆渐红将自己的愤怒收起来,听着车窗啪啪的雨声,由衷地说:“老天待郦山真是不薄,这场雨真是及时呀。小倪,你家好像也有不少田吧?”
小倪有些心不在焉:“二十多亩地,唉,收成好不好全看天。就像今年,如果没有今天的这场雨,再干上半个月,至少减产一半,郦山很多人都是靠种田为生的,没有了收成,就等于是要了他们的命了。”
陆渐红想了想,说:“这样也不是办法,小倪,我有个想法,还没成熟,你也种田,就让你从农民的角度来看,我的方案行不行。”
“陆县长,你说说看。”
“我想给老百姓搞一个农业保险,每户交个百八十块钱,万一遇到自然灾害,导致减产甚至绝收,由保险公司赔付,这样可以将他们的损失降到最低。如果是你,你愿意交这个保险吗?”
小倪的手颤抖了一下,说:“当然愿意,这是好事,陆县长,你是我在郦山看到的最为百姓考虑的县长。”
陆渐红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可是我做得还不够,还有很多人连温饱问题都没有解决,这是我的失职呀。”
小倪听得出来,陆渐红的话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一点点的作假。小倪没有再说话,他的眼睛里已经有泪水。
可是陆渐红坐在后面,他没有看到,他更没有想到,他的专职司机正在做痛苦的思想斗争。陆渐红不知道,小倪也是沈明海的人。
当他打电话给小倪要回洪山的时候,小倪已经把这个消息通知了沈明海。沈明海要他在回洪山的路上寻找机会干掉陆渐红,最好是制造一起车祸,不显山不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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