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妮笑道:“于局长说得太露骨了,我来说一个。一女在厕所小便,一醉鬼酒后误入,听到哗哗尿声,忙说:别倒了,我真不喝了!女吓坏了,不敢再尿,憋不住放了个屁,酒鬼说:我靠!谁他妈的又开了一瓶!”
众人笑了起来,于文化说:“小乔,你真坏,变着法子骂我们。”
酒散后,于文化打电话让司机开车过来,于文化说:“陆秘书长,你住哪,我和小乔送你回去。”
陆渐红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免得发现了他和高兰的事,便说:“我的酒喝多了,坐车犯晕,反正离这里不远,我就下来走走吧。”
于文化便不坚持道:“那就不送你了,小乔,你帮我送送陆秘书长。”
“不用了,不用了。”陆渐红推辞道。
“要的,这可是于局长给我的任务。”
于文化的车已开远,乔妮走在陆渐红的身旁,说:“陆秘书长结婚了吧?你爱人肯定很漂亮。”
陆渐红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说:“乔主任,你还是回去吧。”
乔妮笑道:“陆秘书长,现在这么晚了,你就放心我一个人回去?”
陆渐红瞠目结舌:“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乔妮住的也比较远,打了辆出租车,很快送到,陆渐红付了钱,说:“乔主任,回去早些睡吧。”
乔妮有些怪怪地看着陆渐红:“陆秘书长,下来坐坐吧,喝点水再走。”
“不用了。”陆渐红拒绝道,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加上乔妮的风骚,陆渐红可不想惹出什么花边新闻来。
乔妮忽然哭了:“陆秘书长,我真的要请你坐坐。”
陆渐红忙道:“乔主任,怎么好好地哭了?”
那出租车司机见两人似乎有些暧昧的样子,便骂道:“你这个吊男人,都哭成这样了还不去哄,滚下去,死阳痿。”
陆渐红被骂得目瞪口呆,不过现在不是解释,也不是跟司机一般见识的时候,只得下了车。
陆渐红一下车,司机便开着车一溜烟跑了。
陆渐红向还在抽咽的乔妮无奈地说:“乔主任,你能不能先不要哭了,有什么话好好说,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
乔妮这才渐渐止住了哭声,说:“陆秘书长,其实我不是那样的人。”
“你不是什么样的人?”陆渐红反问道。
乔妮沉默了一下,擦去眼角的泪痕说:“陆秘书长,进来坐坐吧,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陆渐红很是哭笑不得,奶奶的,这话说的,好像是自己怕进去被强奸似的。
进了屋,乔妮给陆渐红倒了杯水,坐到了陆渐红的对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与在酒桌上的表现截然不同,陆渐红见她这样,稍稍松了口气,还别说,陆渐红真怕她会把他给办了。
“陆秘书长,你一定以为我是个很随便很轻浮的人吧?”乔妮主动打破了沉默。
这个问题陆渐红不好回答,虽然他有那么一点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只是未置可否地笑了笑。
乔妮的神情有些悲伤,与在相约酒吧时的活泼娇嗲全然两样,说:“陆秘书长,看得出来,你是个正直的人,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陆渐红看乔妮的神色不似作假,便道:“有什么困难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帮得上忙,我一定会帮的。”
乔妮不是准安人,六年前公务员考试,考入了准安市教育局,只是一个小小的办事员,经过三年多的打拼,上到了办公室主任的位置。她的丈夫汤金柱是洪山县第一中学附中的招生办主任,两年前在一次检查中,两人相识相爱并组织了家庭,由于工作很忙,暂时还没有小孩。去年,洪山县第一中学附中招收了大批的年轻教师,如果说都是通过考试招聘而来的,大家都没有话说。其中有不少人都是通过各种各样的关系进入了附中,素质很差,不仅不好好从事教育工作,在学校里乱搞男女关系,甚至有一个男教师还搞大了女学生的肚子。那个时候,汤金柱已升到了副校长,所以他想好好整顿一下教师队伍。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是这些人既然能进来,自然有各种各样的背景,哪里是个他这个没有后台的副校长所能应付的?汤金柱碰了壁,便到县教育局去反映情况,结果没多久,一封反映汤金柱贪污公款的匿名信寄到了县委县政府,县纪委立即介入调查,在他的宿舍里发现了一张二十万元的存折。汤金柱说不出这笔钱的来缘,便被加以财产来历不明的罪名锒铛入狱。汤金柱知道自己受了陷害,不断上诉,但都无效。刑期并不长,已经出狱了,但是他的公职已经被撤销,再想回到教师队伍已经不现实了,更重要的是,他的名誉受到了侵害,这期间,他一直为恢复名誉而不断上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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