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你怎么哭了?”
何婉君察觉到腿上有温热的泪滴滑过,低眸一看,发现马小健眼含热泪,止不住的从脸颊两侧落下。
“是我太重,压得你难受吗?”何婉君心头一紧,有些慌乱的说道:“我这就下来。”
说罢,何婉君的身子往下坠了坠,想从马小健的肩膀下来。
“我没事,你别急,小心摔跤。”马小健吸了吸鼻子,伸手护住何婉君的双腿,故作轻松的笑笑道:“这歌太好听,戳中泪点而已。”
“原来是这样啊。”
何婉君听到这句解释,心里轻松一些,却还是颇为忐忑。
等张磊唱完这首歌,彼此稍稍沉默片刻,何婉君忍不住出声道:“老板,我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什么问题?”马小健随口反问。
何婉君手指轻轻点了点下巴,旋即低头望向马小健的侧脸,犹豫着问道:“你,是不是跟老板娘闹矛盾了?”
“没啊,挺好的。”马小健眸光忽闪,表情却比较淡定。
“是吗?”何婉君有些不信,一脸认真地说道:“我从未见你流眼泪,除了失恋,我想不到什么事情能让你伤心成这样,这首歌虽说听着有些伤感,但你若是和老板娘甜蜜热恋的话,怎么会哭呢。”
闻言,马小健摇摇头道:“别多想,我怎么可能失恋呢?”
何婉君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说道:“也对哦,喜欢老板的姑娘这么多,怎么可能失恋,就算跟其中一个闹矛盾,还可以找另一个。”
“婉君,你这思想很危险啊。”马小健皱了皱眉,下意识问道:“老实说,在你眼里,我是那种脚踏几条船的人么?”
“不是。”何婉君摇头,轻声说道:“在我眼里,老板是特别招女孩子喜欢的人,无论是长相、性格、人品还是能力,全都出类拔萃,女孩子跟你接触久了,不知不觉就会着迷。”
“嚯,你这话,夸得我都快飘起来了。”马小健没想到何婉君对他的评价这么高,想来这丫头前后两句话分明是欲扬先抑,脸上露出笑容,却又话锋一转道:“只不过,你坐在我肩上,影响我起飞,歌听完了,赶紧下来吧,一会让人看见,该笑话咱俩了。”
“喔,我这就下来。”何婉君很乖巧的答应一声,双腿有些调皮的在马小健肩膀上荡了几下,柔声低语道:“老板,你往下蹲一点,你个子高,这么直愣愣的我有点下不去。”
“好的。”
马小健点点头,依言往下蹲。
等何婉君落地之后,马小健故意伸手揉了揉肩,用略显夸张的口吻对她龇牙咧嘴道:“婉君,你的体重该减减了,挂在我肩上,感觉就是扛了半扇猪肉似的,贼沉。”
“什么呀,老板,你故意打趣我。”何婉君撅了下唇,有些小气恼道:“我才九十斤,身材挺匀称的,减肥的话,估摸着入冬以后一阵西北风能把我刮跑了,到时候就没人做饭给你吃了。”
女生都是这样,最怕心里比较在意的男生说她胖,说她沉,尤其是马小健这样直接说扛着何婉君就像扛着半扇猪肉,简直把何婉君的少女心打沉到马里亚纳海沟去了,明知道他是在打趣,心里却是忍不住的小气恼。
“哈哈,逗你的。”马小健哈哈一笑,见到何婉君气恼时愈发娇俏的模样,情不自禁的继续打趣道:“既然怕被风刮跑,那别减肥了,从明天开始多吃点,胖成个球,任它东西南北风都刮不跑,这样一来,我这辈子都能吃你做的饭了。”
“噫,我才不要胖成个球。”何婉君咬咬唇,嗫嚅着说道:“还有啊,我也没说要给你做一辈子饭。”
“好吧,是我想得太美了。”马小健笑笑,自我调侃道:“长得丑,想得美,就像癞蛤蟆总想吃天鹅肉似的。”
“你不丑,你长得可帅了。”何婉君莞尔一笑,道:“老板,你要真想我给你做一辈子饭,也不是不行,总之吧,只要你愿意吃,我就愿意给你做,除非你吃腻了,把我赶走。”
马小健听了这话,目光凝望何婉君,有些动容道:“婉君,你可真好。”
“是吧,我也觉得。”何婉君浅浅一笑,察觉到马小健的目光注视,不自觉的扭了下头,踮起脚尖看向前方的舞台,转移话题道:“老板,接下来的节目,你还看吗?”
刚才张磊唱完《夜空中最亮的星》之后,接下来的节目是临安方言版的小品,台上两个临安本地小品演员的表演得有些浮夸,却也颇为搞笑,逗得台下的乡亲们一阵接着一阵的捧腹大笑。
马小健刚才听歌听得情绪低落,眼下再听小品,感觉笑不出来,索性拍拍屁股走人:“不看了,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这么晚了,还要出去?”何婉君有些疑惑,不禁出声问道:“你之前不是都准备睡觉了么?”
“听歌听得心血来潮,睡不着了。”马小健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马小健走得很潇洒,大步流星的离开,何婉君在夜幕下默默的注视着他,心里却莫名觉得他的背影有些落寞。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觉得心疼呢。”
何婉君讷讷的想了想,直到看不见马小健的身影,她才扭头继续看台上正在演出的小品。
两个小品演员在台上卖力的抖包袱,逗得乡亲们哈哈大笑,何婉君也跟着笑,笑着笑着,又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珠像是断线的珠子似的,不受控制的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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