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健停下动作,低声问了句,尤其看到她脸颊泛起水痕的时候,他的心也不自觉的跟着疼起来。
虽说马小健心里很清楚,挑刺疱疹时会产生极为剧烈的疼痛,但是他还是明知故问,试图分散任凤娟的注意力,帮她尽可能的缓解疼痛。
任凤娟的声音哽咽,贝齿紧咬着薄唇,声音轻颤着说道:“疼,比发病的时候还疼,疼得受不了。”
马小健语气温和的解释道:“我尽量轻点,这些疱疹不挑破,里面的病毒会持续深入肌体。”
任凤娟吸了几口气,语气里带着莫名的央求:“有没有不疼的治疗方法。”
马小健点点头:“有,通过麻醉手段来减轻疼痛或者做到无痛,但是麻醉药效过了之后,会更痛,而且,那样治好了也容易复发。”
任凤娟听了,似也感受到了一丝希望,长长的睫毛扑朔,掸下几滴悬而未落泪珠,轻声问道:“喔,这么疼的治疗方法,治好了,就不会复发了吗?”
马小健非常肯定地说道:“对,中医疗法,标本兼治,你这病,经过我手治好以后,就不会复发了。”
任凤娟察觉到马小健言语中的自信,也咬牙变得坚定起来:“那,那你继续吧,只要能治好,再怎么痛,我都能忍,以前发病的时候,婆婆说,女人生孩子才是最痛的,我这身子不干净,才会招来这不干不净的病,痛不死人的。”
她难得的说了长长一段话,刚开始还是有些磕磕巴巴,到后面流畅起来,好像是在给自己对抗疼痛施加勇气。
马小健耐心听完,忍不住笑了一声:“你婆婆真是嘴强王者,要是搁她身上,估计她宁愿生十个孩子,也不愿得这龙缠身。”
任凤娟蓦然间沉默不语:“……”
直到马小健再次施针,她闷哼一声,轻咬着牙:“你这样说婆婆,她,她会记恨你的。”
马小健针落之后,连挑数下,速度奇快,用劲却极为轻柔,嘴上还说着:“没事,记恨我的人多了,多个鬼算什么。”
任凤娟深呼吸,即便疼痛如烈焰灼身,难以忍受,却还是硬生生转移话题:“马小健,你,你是不是打算养猪?”
马小健知道她这是不想在婆婆的话题上多说,便也顺着她的话茬聊下去:“是啊,你整天低着头,我还以为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良家女,没想到,你消息还挺灵的。”
任凤娟说:“我,我养猪挺好的,等我病好了,我帮你养猪,可以吗?”
马小健有些意外:“你?想帮我养猪?”
任凤娟轻轻点头:“是,你要是嫌弃,就,就当我没说。”
马小健笑了笑:“我倒是不嫌弃,只是我事先说明,我要养的猪,和平常人家养的猪不一样,而且规模足有二三百头,你确定要帮我?”
任凤娟又沉默几秒,旋即,嗫嚅答道:“喔,那我考虑一下吧。”
马小健对这个答复也算早有预料,也不追问她需要考虑什么,点点头:“嗯,考虑清楚再说,养猪是脏活累活,你长得细嫩,不大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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