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西转头看了白衣姑娘一眼。
那少女身段纤弱,柳眉梨靥,楚楚可怜,面容却很陌生。
穆西皱了皱眉,语气不善道:“那关我表妹什么事?”
小混混委屈道:“平白无故的,兄弟们怎么敢招惹您的表妹?”
他含恨指了指白衣少女,“都怪那贱人,骗了您家的表妹,让您家那表妹以为我们是强抢民女的恶人,当初我们也是急着把那贱人带回去,这才冒犯了您家的姑娘,小人该死……”
说着,他毫不留情地打了自己几个嘴巴,把脸都打肿了。
秋兰见此,看向白衣少女:“你真的是牡丹楼买下来的?”
白衣少女哭得梨花带雨,面如雪色,软软跪了下去道:“姐姐听我解释,我不是自愿进牡丹楼的,是叔父骗我,说是让我去大户人家做侍女,结果却是把我卖进了牡丹楼。是他们逼良为娼,卖良为贱,小女不堪受辱才……”
她哽咽着抹了抹眼泪,似是说不下去了。
先前见死不救的看客们,此时却指指点点了起来,纷纷说那白衣少女可怜,骂牡丹楼和无良叔父丧尽天良。
穆西盯着脚下的混混们道:“她说得都是真的?”
小混混们不敢说假话,哭丧着脸道:“大爷,我们只管抓人,谁知道她是怎么进牡丹楼的……”
穆西把脚下的混混踢了出去,冷冷道:“这么说来,果然是你们牡丹楼逼良为娼?”
“我们今天有急事,没时间料理你们,你们便自己去官府投案自首吧,若是让我知道你们没去,明天你们牡丹楼就等着在京城里除名,我穆西说到做到。”
混混们一听“穆西”这个名字,顿时一惊,“可是穆大统领?”
穆西沉默,那懒得回应的样子,显然是默认。
众人纷纷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彻底蔫了。
这位御前统领可是他们皇上身边的人啊,便是他们牡丹楼的靠山来了,也只有低头赔罪的份儿。
“穆大统领都发话了,兄弟们哪里敢不听?不过,我们楼里的那个姑娘……”混混中,为首的一个人支支吾吾问。
白衣少女闻言,身体颤了颤,哭丧道:“我……我死也不回牡丹楼了,求穆大统领救小女一命,小女就算为奴为婢,也要报答统领大人!”
穆西有些为难,这样一个貌美的孤女,孤身一人留在京城,除了牡丹楼,只怕连个住处都没有,难道要把她带回家,请母亲帮忙照顾?
不行,母亲急着给自己定亲,见他带了个貌美少女回去,万一想多了怎么办?
不能带这少女回去,又不能不管,看来只能让她先去住秋兰的院子,跟那个养病的谢砚作伴了。
穆西求救地看向秋兰,秋兰却对这个连累了圆圆的少女一点儿好感都没有,眼睛一瞪,脆生生道:“既然不想回牡丹楼,那就去住客栈吧!”
她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银子,抛给白衣少女:“这一锭银子,足够你再找家不错的客栈,住上整整一个月了,这段时间,足够衙门结案,再送你回乡了。”
白衣少女藏在衣袖里的手不由握紧,眼中浮上一缕怨恨。
她低垂着头,没去捡那银子,可怜兮兮道:“可是,小女的父母三年前就没了,若是回了家乡,只能依靠叔父一家生活,叔父既然能卖小女一次,就能卖小女第二次,就算衙门结案了,小女也……不敢回去。”
秋兰冷笑道:“所以,你就打算赖上穆西?这年头,好人可真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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