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欢喜地点头:“多谢姐姐,多谢姐夫!”
“别乱说,他可不是你姐夫!”
慕容朝歌瞪了战云扬一眼。
少年嘿嘿一笑,却不曾改口,做了个揖道:“小弟杜明生,以后就全凭姐姐和姐夫照顾了!”赶在慕容朝歌恼羞成怒前,少年一窜溜走,“我这就去回去收拾东西!”
慕容朝歌跟这般年纪少年生不起气来,无语地摇了摇头。
这时,一名大汉走了过来,他直接看向慕容朝歌,笑道:“姑娘真是好身手,方才那一手刀术,真是让我等开了眼界。在下谢玉书,是玉山派门下,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这人正是方才第一个提问的人。
慕容朝歌微微皱眉道:“慕容!”
她不太清楚南海江湖如何,根本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也不认得这个人。
谢玉书不由一愣,把南海的武林名门想了个遍,也没想出一个名叫慕容的女侠来,不由问道:“姑娘不是本地人士?”
慕容朝歌摇了摇头:“我们自北方来。”
谢玉书恍然:“原来如此,难怪姑娘的名字听着陌生。玉书不才,这次上船的时候,身边还带着几个师兄弟,灵山宗的名声,姑娘想必也听过,这船上危机重重,希望日后能和姑娘互相照应。”
慕容朝歌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
她不信任这个谢玉书,但也不至于当面得罪人。
谢玉书看出了慕容朝歌的疏离,没再说什么,温和有礼地笑了笑,拱了拱手,便告辞离开。
慕容朝歌和战云扬回到了自己的舱房。
一推开门,就见一只虎斑猫飞快地蹿了出去,一晃神就消失不见了。
有血腥味传来。
慕容朝歌定睛看去,只见窗台上鸟笼已经空了,只留下一滩白色的羽毛和些许血迹。
她的心蓦然沉了下来。
是方才那只猫!
只见窗纸上破了一个大洞,看起来,那只虎斑猫就是从那洞中钻了进来,吃掉了海陵鸟。
而没了海陵鸟,他们的援兵就无法追踪过来。
慕容朝歌担忧地看向战云扬:“现在,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他们只有两个人,要对面的却是不知底细的暗云山庄,以及一船随时可能变成敌人的船客,这情况真是不妙。
战云扬的脸色也很不好看,歉疚道:“是我的疏忽,本该把那只鸟带在身边的。”
慕容朝歌勉强一笑,摇了摇头:“若是暗云山庄的人认出了那只鸟的来历,我们只怕更麻烦。”
战云扬苦笑了一下:“其实这个倒是好掩饰,只要染个色就行了。就像你之前的那只白狼,不是经常被染成黑色的獒犬吗?”
想起陪了自己多年的白狼,慕容朝歌眼底闪过一抹柔色。
她不算安慰地安慰道:“现在说这些也晚了,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我们若是死在这艘船上,那可真是把天临皇朝和北夷的脸面都丢干净了。”
战云扬暗道,暗云山庄若是发现他们的身份,想必也不敢对外声张,倒是不至于丢了皇朝和北夷的脸面。
他叹了一口气,忽然郑重地看向慕容朝歌,低低道:“朝歌,答应我,若是到了需要生死搏命的时候,你不要管我,一定要平安回去!”
又想丢下她?
慕容朝歌眯起了眼睛,嘴角勾起一丝笑,眼里却满是冰冷的怒火:“战云扬,我的性命,自有我自己做主,用不着你操心。侯爷还是保护好自己吧,别到时候给我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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