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时,她忽然注意到了慕容朝歌的脸:“慕容姐姐,原来你之前也带了面具!咦,你这张脸怎么这么熟悉呢,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告示上的那个人!”
慕容朝歌不由狠狠瞪了战云扬一眼,都怪他,把她的画像贴的到处都是。
战云扬微微笑了笑:“我觉得这样正好,在这洇县,你再也丢不了了。”
慕容朝歌没理她,问叶阳灵蕴:“你个要不要紧?”
叶阳灵蕴摇了摇头:“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衣,如今已经被泥土污了大半,却没有什么破损之处,也没有外伤。
连连拍打身上的泥土,那污渍让她像浑身长了刺一般不自在,可惜这里没有适合沐浴更衣的地方,不由咬牙切齿道,“若让我知道是谁在这里埋下了黑火,定然也要炸他个十次八次。”
“没错,居然敢刺杀当朝一品侯,这一路上,我还是头一次遇上这种不要命的,一定不能轻饶!”
北辰棋臭着脸走了过来,在看见叶阳灵蕴时,眼底闪过一抹懊恼和羞愤。
他也许该算是一行人中状态最好的了,因为本来就骑马跟在车外,闪躲及时,除了身上沾上了不少泥土,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掉。
看见慕容朝歌的脸时,也吃了一惊:“原来是你……”控诉地看向战云扬,“侯爷,你可真不够意思,你早就认出夫人的身份了吧,居然不告诉我!”
要是早知道慕容朝歌的身份,他之前怎么会去讨人嫌。
战云扬理直气壮道:“你又没问过。”
北辰棋的目光在慕容朝歌和战云扬之间打了个转,唇角不由勾起了一丝笑。
显然,这俩人之间的关系,跟以前又有所不同了。
北辰棋甩了甩袖子,委屈道:“在下今日终于明白,什么叫新人洞过房,媒人丢过墙了。”
战云扬勾唇一笑,揶揄道:“那可还没有到洞房的那一步。”
所以,北辰棋还不能功成身退啊。
“哎,轻点儿!”
背上又是一痛苦,却是慕容朝歌脸颊一热,狠狠在他伤处掐了一把。
战云扬嘶了一声,摇了摇头,看见北辰棋一副怒不敢言的委屈模样,终于大发善心:“你的禁令解除了,本侯以后不拦着你出去逍遥了。”
谁料,北辰棋听了这话,却没有半点儿高兴的样子。
他恶狠狠看了叶阳灵蕴一眼,恶劣一笑:“多谢侯爷好意,不过,本公子自从见了叶阳姑娘后,就决定改一改口味了。”
那等温柔小意的女子,他都吃腻了,若是能把这个叶阳家的怪胎美人收入囊中,光是想想,他就觉得全身的鲜血都热了起来。
叶阳灵蕴被他盯得浑身一哆嗦,嗖的躲到了慕容朝歌身后。
慕容朝歌和战云扬对视一眼,震惊地看向北辰棋。
难道这位小王爷有受虐的爱好!
人家若是嫌弃他,他就越上心?
没多会儿,景行也带着部分还能动的侍卫过来了。
他们也发现慕容朝歌换了张脸,但都识趣地控制好了脸上的表情,只是对慕容朝歌的态度明显恭敬了许多。
侍卫正待回禀伤亡情况,就见韩县令瘸了一条腿,在衙役的搀扶下,强撑着残废之体,来到了战云扬面前。
他直接就跪了下去,因为伤腿疼出了满头冷汗,却连擦都不敢擦,惶恐道:“侯爷,下官有罪!”
他是本地的父母官,在自己治下出了一品军侯被人刺杀的事情,他难逃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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