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很是犹豫:“这样的天气,出海太危险了。”
战云扬道:“不管成不成,事后都有百金为酬。您方才也说了,只要船够结实,船夫有经验,就不会有事,不是吗?”
老人想想之前到手的一锭金子,他们一家子辛辛苦苦一年,也赚不到这些钱财,而眼前这个男子如此疼爱妻子,人品可贵,想来不会言而无信,一咬牙,答应了。
一如老人所预料,风浪起得急,结束得也快。
天还未亮,乌云便散了,大海重归平静。
战云扬所乘坐的小船,在洇城靠了岸。
船上一片凝重。
他们听从船家的建议,找了一艘大船,沿着航线一路向北,沿途捞上来几好几个人,有死的,有活的,都是趁着月色明亮,出海打渔的渔夫,但其中并没有慕容朝歌。
眼中布满了血丝,战云扬顾不得换衣服,一阵风似地卷下船:“去县衙!”
他们人手不够,必须得请当地人帮忙。
韩县令刚刚得罪了战云扬,正补救无门,对急需帮助的永乐侯求之不得,当然是全力配合。
于是,天亮时分,县衙就以搜救落水者为名,紧急征调大批民夫,连同附近的水军一起,出海救人。
执掌洇县多年来,这还是韩县令头一次如此亲政爱民。
于此同时,战云扬亲手绘制了慕容朝歌的画像,命人临摹了无数份,做成寻人告示,贴到了县城中的所有告示栏,以及附近各个大小岛屿之上。
为了激励百姓找人,他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声称所找之人是他的夫人,不管是谁,提供有用的线索,赏金百两,好好把人送过来的,赏金千金!
当然,也没忘了警告,胆敢伤害夫人的,严惩不饶。
一时之间,整个县城都轰动了!
对那个名叫朝歌,得到永乐侯这般盛宠和看重的女人。
羡慕不已,好奇不已。
这也使得慕容朝歌的画像流传的更广了。
而另一边,天音海域。
这是一片小有名气的海域,以盛产一种名贵的珍珠闻名。
这一日清晨,朝阳升起,万丈霞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一艘白色大船静静游弋。
一名白衣人站在船头,面朝着朝阳,欣赏着海上日出的盛景。
这样壮阔的风光,纵然已经看了十几年,他也不觉得厌烦。
忽然,前方那层层细浪中,多了点儿什么,海浪推着那异常之物,向着大船飘来。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个人。
长发如海藻般纠结,掩住了她的面孔,他只能从那血色裙摆上,猜测那是个女子。
她趴在一块木板上,昏迷了过去,双臂死死抱住木板,许久不曾动弹一下。
“应该是昨夜遇险的渔女,青泽,挑几个水性好的,去救人!”白衣人吩咐道。
慕容朝歌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昏过去,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一个素雅的房间中。
她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素锦薄被,新换了一身水绿色的寝衣。
一名青衣侍女捧着衣物,推门进来,惊喜道:“姑娘醒了?”
慕容朝歌点了点头,坐起身来,手臂很是酸疼,低头一瞧,胳膊上有几道结了痂的划痕,以及无数青紫痕迹,应是在海上时受的伤。
淡淡的药油味道涌入鼻腔,看来昏迷时有人替她上了药。
看着侍女,慕容朝歌问:“是你救了我?”
侍女柔柔一笑:“当然不是,是我家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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