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重振妇纲!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北辰琰满脸无奈,又好气又好笑。
凌兮月歪头看着他,皱着秀眉:“我这是维权,不能怀个孕,就被剥夺人身自由,直接开始坐牢了吧。”
“你啊,你的脑袋瓜里整日都想的什么,我有时候真想剥开来看看。”北辰琰头疼地看着自己的小妻子,满脸宠溺地拿指尖点点她的脑门儿。
左右宫女听得,对视一眼,心中也是泪流成河。
皇后娘娘管这叫坐牢啊?天下女子怕都是像疯了一样的,削尖了脑袋想要坐这样的牢。
北辰琰盯着小妻子:“说吧。”
凌兮月嘿嘿道:“第一,不得限制我的自由。”
北辰琰的寒眉当即收拢紧拧:“可是,太医说过不能……”
“太医也说过,更不能让我生闷气不是?”凌兮月抢过男人的话,先发制人。
北辰琰抿唇,沉默。
凌兮月赶紧乘胜追击:“我要是不能自由走动,我就不高兴,我不高兴我就会生气,我一生气,整个人就会炸,我一炸……你知道的,怀孕的人脾气不好控制……”
秋兰在旁听得,心道:小姐我看你平日脾气也不见好到哪儿去啊!
北辰琰一想,好像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我比你更在乎这个孩子,如何对她才好,我自己当然有轻重。”凌兮月这般说着,龇出一排雪白贝齿,笑眯眯道,“我做事一向稳妥,你还不放心我吗?”
北辰琰看着小妻子笑得傻乎乎,仿佛不太聪明的样子,对这句话保持沉默,没有应声。
沉默了好半晌时间,北辰琰才点头,“也罢……”
月儿若不高兴,再气出个什么问题来,到时才越发头大,她本就是个上天入地,墙壁上都是脚印,呆不住的性子,让她整日坐在房里绣花,喂鱼这些,可得得闷坏。
两个字还未落音,北辰琰又补充道:“我不看着你也行,不过不许动武,不许上房,不许上树,不许……”
“行行行。”凌兮月赶紧打住,答应下来。
再说就要不许上天了!
秋兰在旁憋笑,这和不看着似乎也没太大区别,不过好歹还是争取到了一定那啥来着……哦哦,人权,人权,小姐说了,这啥玩意儿人人都有。
北辰琰盯着那笑得跟花儿似的小女人。
问题是,她若真上房揭了瓦,这样的时候,他是打也不敢打,骂也不敢骂,‘欺负’她就更别说了,他就这事还询问过太医,被那老头儿红着脸严令禁止。
这小家伙现在是真能有恃无恐,她非要横着来,他一时间还真想不出对付她的办法。
所以,就安抚为主,‘恐吓’为辅吧,总归是吓不住。
凌兮月笑眯眯地伸出两根手指,继续道:“第二,不准灌我那些五颜六色,一喝下去还咕噜冒泡的东西。”她强调,“特别是那个沾着毛的口水,我再也不想看见它。”
北辰琰嘴角轻抽,男人那美绝的面庞,才是要五颜六色的变。
旁边的两名宫婢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又赶紧憋住。
皇后娘娘说的不会是燕窝吧?
“不行。”这一条,北辰琰几乎是想也没想,就给拒绝了,嗓音沉沉道:“太医说了,你平日就是饱一餐的饿一餐,不好好用膳,也不仔细调养身子,才得出的气血亏损之症。”
凌兮月心上嘀咕:左一句太医说了,右一句太医说了,就没见他这么听过谁的话。
那老头儿闭着眼睛瞎说呢,他知道她的真实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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