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在唱哪出啊?
只是瞧见帝后在那低语交流的情况,澹台庆和澹台玉瑶也不敢催促,只能惴惴等待着。
“好了,起来吧。”北辰琰这会儿心情似乎不错,连带着那低哑嗓音都越为迷人,慵懒犹如醇厚美酒。
他瞧着那躬身跪着的红衣女子,抢在凌兮月给他乱扯关系前,淡一声道:“郡主乃王府贵女,千金之躯,不宜自降身份谋下人之位,不成体统,也是不懂规矩,收回赐菜,以示惩戒。”
听得这话,澹台玉瑶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皇上是没有听懂她的话,还是故意曲解,什么叫不成体统,这话又什么意思?
她不是想进宫当普通宫女,是想去他身边伺候啊,哪怕是当一个宫女,那也只是谦让着说说而已,她的身份进宫至少也该是四妃之位的。
凌兮月从案台下一把抓住北辰琰的胳膊,暗自狠瞪他一眼:别啊,她还想玩会儿!
这就将人退了,多没意思,反正最近无聊得紧,让她揽来身边玩儿玩儿啊!
北辰琰当然看懂了,立刻给小女人一个眼神:你就老实点吧你。
他是绝对不会让这样居心叵测的人,接近兮月的,玩儿什么不好,非得挑这样的人来玩儿,要是她一个想歪了,或者万一不防出点什么岔子,最后遭殃的还不是他?
他为什么冒这样的惊吓!
逗逗她可以,但可真没想过逗出火来,还在这么敏感要命的事上。
凌兮月有些急眼了,揪着男人的胳膊的手用力,并用眼神狠狠地抗议:你这是独裁!
两人在那旁若无人的眼神交战,凌兮月急了,澹台玉瑶却是更急,没忍几秒便咬牙出口:“皇上……”
“怎么?”北辰琰眸光从小妻子身上移开,垂眸下去,寂静无波地落在澹台玉瑶身上,“对朕的话有异议?”
若非他刚才心情不错,唇畔还残留着刚刚的笑意痕迹,恐怕仅那眼神,便能将那站在大殿中央的人直接冻僵。
“玉瑶不敢!”澹台玉瑶赶紧磕下头去,澹台庆也快速赔罪,“臣不敢,皇上明鉴!”
“那便谢恩吧。”北辰琰直接一句将话堵死。
凌兮月瞪北辰琰……被无视了。
“……谢皇上,皇后娘娘。”澹台庆只能谢恩退后,一边给女儿使了个眼色:罢了,来日方长。
北辰琰不似澹台翰泽那个草包,他拿捏不住北辰琰在想什么,还是不要贸然而行的好,连玉瑶他都能忍住不立刻纳入后宫,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澹台庆眸光暗扫了一眼凌兮月,难道凌兮月真如传言所说,妒心极强,根本不肯给帝王后宫选人?
她收了他那么多重礼,却半句话不肯为玉瑶说,简直是可恨,可恼。
只是澹台庆都已退回到席位上了,却见得女儿还跪在原地。
“玉瑶。”他忍不住轻唤了一声,“还不快谢恩。”
还杵在那里干什么!
众大臣女眷的眼神纷纷落在澹台玉瑶身上,眸带不解,她没听到皇上的话吗?这是在作何啊。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不解一点点变成了担忧。
“郡主这是做什么?”凌兮月逮住了说话的机会,笑问一声。
澹台玉瑶袖中纤指缓缓收紧,因为头顶那道凌厉眼神的压力,她浑身都轻颤了起来。
她轻低着头,额头碎发和配饰落下的阴影,遮住了她半张面颊,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从她胸脯和身躯的起伏上,隐约感觉到她的呼吸,似乎一点点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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