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习武之人来说,最后内力尽失,阳虚耗尽而亡!
“不可能!”萧唤云猛地跌退,心神大乱反驳,“他怎么可能知道!”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若知道,又怎么可能日日服用,从不间歇,更不拆穿她。
澹台云朗连一个眼神都疲于过去,他只看着那跌落一地的玉兰花瓣,淡淡一声,“或许,父皇是舍不得,你每日亲自捧去的那一碗莲子汤吧,因为他知道,他若不喝,你就再不会去了。”
“不可能。”萧唤云厉声反驳,“那是他最爱的东西,他当然愿意喝!”
“最爱?”澹台云朗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睛都有些湿润了,“那你可知道,父皇最讨厌的,就是莲子。”
“什么!”萧唤琴美眸愕然一瞪。
那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
澹台云朗眼神飘远,“我记得小时候,我也吵着想要喝母后送来的莲子汤,可父皇却不让,他什么好的东西都肯给我,就是不让我碰母后您送来的甜汤。”
“有一次,我趁父皇专心批阅奏折的时候,捧着喝了一口,却被父皇夺过碗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那一次父皇多凶啊,我到现在都还清楚记得。”
“当时我不明白,觉得很委屈,不就是一碗汤么,父皇为何如此大发雷霆。”澹台云朗回身,看向萧太后,“我的好母后,你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萧唤云心尖像是被人狠狠扎进了一根钢针,猝然剧痛,痛得她差点直不起腰,被澹台云朗那冰凉的眼神,看得又是不自觉地几个跌退。
她不知道,她也想问,为什么!
萧唤云将心上的剧烈疼痛硬生生咬牙忍了下去,满眸黑暗大喝,“那又如何,那是他该受的,这都是报应,你总觉得是我对不起你的父皇,可你又何曾知道,你的好父皇,都干了些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要来指责她?
“我不知道父皇干了什么,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好父皇,是一个好皇帝,一个凡事无愧于心的铮铮男儿!”澹台云朗第一次如此愤怒,“你又真的了解他吗?”
“我……”萧唤云脸色泛白退后一步。
澹台云朗一声冷笑,转过身去,“母后还是安心地待在鸾凤宫,好好做你的太后娘娘吧,别再来惹本宫,否则,本宫真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得想想,再好好想一想……
“云朗,你这次回来,到底想做什么。”萧唤云眸光一紧,定住。
“住口。”澹台云朗猛一拂袖,石台上摆放的白玉茶盏碎落一地,在月光的照耀下,无数碎片折射出比那玉兰花瓣还要耀眼的洁白来,“你不配叫这个名字。”
“太子……”萧唤云身躯摇晃了下,无力道:“我毕竟是你的……”
“滚。”
淡淡一字,残忍决绝。
就像每一次她站在鸾凤宫门前,撇眼落在他身上时,说的一模一样!
萧太后绝美的面庞渐渐恢复平静,“太子,你非要和哀家唱反调吗,你可知道,如今的西澜,早已不是两年前的西澜,你现在没有和哀家抗衡的本事!”
谁都知道,如今的西澜,萧太后只手遮天。
即便朝中大臣想要支持澹台云朗,怕也是有心无力,因为最重要的兵权,牢牢握在萧太后的手上!
“是吗,那便试试。”澹台云朗忽然一笑,缓缓转过身来,俊脸笑得灿烂,“那太后可还知道一句话,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太后娘娘你也是知道的。”
“不是我有没有,而是我想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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