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会死死地抓住,不舍放手。
不管是北辰琰,还是玄夜,她都是照亮他黑暗世界,温暖他孤冷灵魂的那一束阳光。
凌兮月眸中水雾朦胧,他又何尝不是她的救赎?
“对不起,我曾想过丢下你,推开你,以后,再也不会了。”北辰琰轻拥着她,感受着怀中炙热。
以后,不管何时何地,人间亦或者是地狱,他们都一起走下去。
凌兮月双眸溢泪,笑着看向他,“北辰琰,这一次,你说过的话,可要算数啊,你不能总骗我。”
他从前就说过,会一直牵着她的手,陪着她,可他却食言了。
硬生生地将她推开,这事北辰琰做了,玄夜也做了!
他抓着她的手,笑着将她拥在怀中,“嗯。”
轻轻一声,却宛若契约,落下这世间最为美好的承诺,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而同寝,死亦同穴,碧落黄泉,永不相离。
听得这些,凌兮月一点点拧起眉梢,“也就是说,现在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鬼之王族的人?”
北辰琰点头。
凌兮月轻咬嘴角,分析,“如果你真是鬼族的人,鬼族不忍扼杀自己族人后代,又忌惮你因为从前之事,与鬼族敌对,便用血咒封印你的记忆,少一个仇敌,多一份助力,也不是不可能。”
北辰琰没说话,直觉应该不是如此。
“那为何,鬼族又要你代替玄夜的身份呢?”理清楚了那边,对于这一点,凌兮月又觉疑惑。
“还有血咒。”凌兮月眉心都拢起了一个川字。
提到这个,那忧愁之色还未下眉头,便又愁上心头,“我听佩姨说过,血咒,是源于那件至宝邪物而来,世代流转于鬼族后代血脉之中。”
“而且也只有鬼之王族后代血脉,才会出现身负血咒的人,不多,近万年来,也只有几人而已。”
若是用科学来解释,说的通俗易懂一点,血咒就像一种隐性遗传的灾疾!
这一股神秘的邪恶力量,只会流转遗传给鬼之王族的后代,犹如一个不定时的超级炸弹。
一旦‘中奖’,药石无灵!
真真是世间最为恶毒的诅咒……
所有鬼之王族的人,从开始繁衍后代的那一刻,就已是提心吊胆,心悬万丈崖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这几个人,除了玄夜,都死在了第一次血咒发作的时候。”她紧攥着男人的手,缓缓抬眸对上他的眼,“玄夜是鬼王之子,是鬼族的王族后代,他身缠血咒实属正常,而你……”
难道说,琰真的是鬼之王族的后代血脉?只是遗落在了冥域之外。
北辰琰还是摇头,嗓音低低,“但我总觉得,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鬼族的人对我的态度,很是玄妙。”
“之前我只是隐约感觉到毒王,还有两位司命对我有敌意,如今才明白,是因为先前旧仇,但如果我真是鬼族血脉,是他们的族人,他们不应该耿耿于怀如此芥蒂才对。”
“可我看见,鬼族的两位司命对你很紧张。”凌兮月回想起潮山城外,他们落下悬崖时的情形,鬼族两位司命的惊惧呼喊,那可是丝毫不假。
若琰不是鬼族的少主,也不是他们的族人,他们那么紧张他的小命干什么?
凌兮月拧眉,“我们和鬼族的梁子,结的可不浅,可以说是死敌,除了你是鬼族王系血脉,我想不出他们会大费周折救你的别的原因来。”
还将琰置于高位,顶替玄夜的身份,留在冥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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