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这些年她不止一次想过。
以前有皇甫浅语,她不介意,因为她知道,师兄的心始终都在他自己那里,可如今,却有些不一样了。
这一次,她是真的要彻底失去他了,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而且那个人,还是师兄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自己又算什么?
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大半夜跑来人家未婚妻这里来指手画脚,状若小丑!
师兄若是知道,大概又该说她胡闹了。
“婚约。”凌兮月自嘲一般苦笑,“不过是一张纸而已,你若真心喜欢雪衣,就应该告诉他,而不是默默地在背后做一切,有时候你不说,旁人又怎么会懂呢?”
说起来别人来简单,可真正做起来……只有自己知道。
困住凌兮月的,不是那一张纸,而是她已食髓知味的亲情,友情,以及纳兰雪衣的那一份不可辜负的似海深情,这一切就是一个囚笼,将她牢牢桎梏,不得喘息。
人一旦有了牵绊,就无法再随心所欲。
“你什么意思?”连轻语微有错愕看向凌兮月,随后竟有些怒了,“你就是这样轻怠师兄的吗?师兄待你一心一意,你就算再不在乎他,也断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个人居然这样轻易的,就将师兄推给旁的女子,尽管这个人是她!
没错,她是喜欢师兄,可那不代表,她明知道师兄有喜欢的人了,依旧死缠着师兄不放,她只是希望师兄得到幸福,她只是想确定一下,这个女子值得师兄的真心。
尽管凌兮月现在还不喜欢师兄,但总有一天,会被师兄感动,也会全心全意待师兄。
可万万没想到,这个人竟如此凉薄,根本就配不上师兄全心全意的爱!
连轻语气自己无能,得不到纳兰雪衣的心,但她此时更恼眼前的这个女子,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她最为在意,却怎么也求之不得的东西,却如此轻怠。
“你没有心吗?”连轻语气恼。
师兄不是她的,自己也不需要她来让!
这时,凌兮月眸光骤地冷了下来,听得连轻语那声声指责的话,她红唇冷勾,“我想,连姑娘似乎对我的话有什么误解,这个世上谁都有选择的权利,你有,雪衣有,我也应该有!”
还是说,她看上去真就那么好欺负?
“我不欠谁的,不欠你们所有人,更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谁都没有资格来指责我什么,你也一样!”凌兮月锐眸直逼连轻语质问的眼神。
所有人都指责她无情无义,所有人都劝她好好对雪衣,所有人都希望她以大局为重,但谁又真正为她想过呢?
“谁问过我,是否真心愿意这一桩婚事,谁问过我,是否真的愿意以爱人的身份,和雪衣共度此生,谁又曾问过我,是不是有心爱之人?”
谁问过!
连轻语被凌兮月接连几句,弄得定在原地。
凌兮月眼神冷淡如冰,毫无温度对向连轻语,“至于我刚刚对你说的,也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你听得进去就听,听不进去就当我没说,大门在外,你请便吧。”
她容她,忍她,甚至真心给她建议,是因为尊重这个人对雪衣的一份真心。
真心,也是这世上最不能亵渎轻怠的东西,连轻语是真心爱着雪衣,为雪衣好,所以自己才会容忍她继续在这,否则她会耐心多听她什么?
连轻语看着凌兮月那幽冷绝美的侧颜,表情慢慢平静下来,最后泄气一般,长长一声抱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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