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后生可畏啊。”旁边观战的六尊者忽地抚须大笑,“王上,这一次你可大意了。”
皇甫皓枫丢下手中黑子,指指对面的纳兰雪衣,一阵豪爽大笑,嗓音浑然醇厚,“你小子,可以啊,这虚虚实实,本座这连番躲闪,以攻化势,还是掉你坑里面去了。”
“晚辈也只是侥幸。”纳兰雪衣轻笑笑,拱手轻合。
皇甫皓枫指指纳兰雪衣,笑而不语,随后想起什么,这才开口,“月儿这两日如何,我这忙着族中之事,也没去看她。”说着嗓音有几分揶揄,“倒是你,操心不少。”
六尊者也跟着瞧向纳兰雪衣,老脸之上的笑意有些微妙。
纳兰雪衣轻拂衣袖,放下手中棋子,“枫王说笑了,这都是晚辈该做的。”
皇甫皓枫好笑,“这月儿,整日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我这几次过去,她都不在瑶池殿,问人也不知去向,神神秘秘的,偏得就雪衣你,每次都能找到她。”
怎搞得比他这个王上都还要忙,想和她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的功夫都找不到。
“是了,我也寻不到姐姐。”凌琅很认真的说一句。
苏北斜他一眼,小声嘀咕,“让你来是干什么的,还不跟我出去玩。”
听得这些,纳兰雪衣笑意微暖了一分,对上皇甫皓枫那笑意满满的眼神,“兮月对王岛不甚熟悉,她能去的也就那些地方,只需耐点心。”
先前凌兮月来过王岛,去的地方,也绝大多数是都是纳兰雪衣随她一起。
“嗯……”皇甫皓枫瞧着眼前温润似水的男子,沉吟着点点头。
其实他最欣赏的,也是雪衣这一点。
泰山崩于眼前依旧能心如止水,不动声色,这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做到的,而于感情来说,若这样一个人能交付真心,那也必定是坚定不移,悉心守护。
其实对于现在的月儿来说,是最合适的,只是需要时间,还有无穷无尽的耐心。
瞧皇甫皓枫那一脸“岳父笑”的模样,看这样子,卫霖是真没将那日的惊魂一刻禀告他,否则,他不跳脚才怪,还能这样像现在这样安坐?
“不过这些时日兮月在闭关,晚辈也不得见。”纳兰雪衣又道。
六尊者拂须,“前两日老夫去瑶池殿,也是听得兮月丫头在闭关,便没打扰她。”
凌兮月这处境状态,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家世好,有钱,有颜,明明可以拼爹,躺着都是人生赢家,却非得靠自己,还比谁都努力。
皇甫皓枫也不由得一叹,“这月儿,真的是太拼了,罢了,随她吧,她若不找点什么事情做,我倒怕她胡思乱想一个人闷着又不高兴。”
纳兰雪衣抿唇静默。
“哦对了雪衣。”说到这里了,皇甫皓枫就顺便问上了一句,“北辰琰的情况如何?”
纳兰雪衣一手撩袖,收捡着棋子,一边回道,“前两日师尊来信,将北辰琰封于九幽谷寒冰玉床之上,他的状况很稳定,只是依旧昏迷着,没有醒来的迹象。”
“怎么可能醒,伤至那种程度,能留的一线生机已是奇迹,要想苏醒,难于登天哟。”六尊者感叹,“除非大罗神仙在世,否则也就只能这样一辈子沉睡下去,活死人罢了。”
六尊者也是医者,虽不及纳兰雪衣,但也是五洲大地之上一等一的,听说北辰琰的情况后也是直摇头。
“此话,千万莫在月儿面前提及。”皇甫皓枫忽地沉沉一声,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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