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她做一次就够了,点到即止。
别人的事,特别牵扯到感情这东西,她还是少插手的好。
“得,得,得,反正又不是我娶。”苏北瞪着那稳如泰山的两人,怄得脸红脖子粗的他,哼哼跺了跺脚后,一阵叮叮哐哐,就往楼下跑,“皇帝不急,急死个太监!”
啊呸呸,他才不是太监!
凌兮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开,瞧着对面依旧在淡定品茶的男子,“我说你,这么个冰雪的性子,是怎么受得了苏北,这风风火火的脾气的。”
纳兰雪衣瞥向苏北气呼呼离开的方向,凝了一眼,“其实,小北只是很没安全感。”
“嗯?”
凌兮月不太明白。
纳兰雪衣眸光转回,缓缓一句,“小北也是孤儿。”
凌兮月恍然,看着苏北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许是同病相怜,这两个人才会凑到一起,但人和人又真的是不一样。
纳兰雪衣孤僻冷漠,成了个生人勿进,凡事不动于心的性子。
而同样是孤儿的苏北,这小子风风火火,总喜欢搞事情,来引起别人的注意,大概是希望,自己能受到重视。
“对了兮月,你吞了血菩提的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纳兰雪衣忽然问起这话,“皇甫浅语可知晓?”
凌兮月回想。
随后,她摇摇头,“我并未向谁提起过,只有琰知晓,哦对,还有影一和马隆,我的两个属下知晓。”
她疑惑,“你怎么忽然提起这事?”
当时,皇甫浅语并不知道,那人就是她。
西陵墨谦可能猜到了,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没有告诉皇甫浅语。
纳兰雪衣墨瞳深若夜空,颔首点点,再提醒她一遍,“此事,你暂且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这是当然。”不用纳兰雪衣多说,凌兮月自己也会保密。
她扯扯嘴角,“虽然不知,我的血还能有什么用法,但看皇甫浅语那反应,也准没什么好事,我可不想被人当成怪物,放干了血制成标本。”
但说句实话,也就凌兮月自己,有这种恶趣味。
制成什么?
标本又是什么?
纳兰雪衣有点没听懂凌兮月后面的话,但大概意思,还是清楚。
“这是一点,我是说,重要的是你的脉象,你吃下血菩提后的脉象变化,暂且莫让旁人知晓,知道吗。”纳兰雪衣强调,这才是他想要说的重点。
刚还好,这样一说,凌兮月就不得不多心。
什么叫吃下去的反应变化,什么意思?
难道不一样的人,还有不同反应?
什么又叫暂时?
凌兮月这才想起,当时皇甫浅语似乎说过一句话,就是这东西她吃了,也是浪费……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正想开口追问,纳兰雪衣眸光不做痕迹一敛,将一叠小菜往她那边送送,“吃吧,都凉了。”
凌兮月点点头,眸光却一直停留在纳兰雪衣身上。
这边两人各怀心事,另外一边,皇甫浅语败兴离开,心里憋着的那股子气,咽不下去,又撒不出来,回到琼华殿后,将满屋子的东西,砸得到处都是。
碎石烂玉,那是一片狼藉。
“小姐,那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啊,纳兰少主竟对她如此特别,以前,可不见纳兰少主身边,有别的女子。”竹心的表情,也有些不正常的着急。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皇甫浅语美眸沉沉,咬牙切齿。
竹心也气坏了,“确实不知天高地厚,纳兰少主可是她能肖想的?”
都知道少主是她家小姐的未婚夫了,还一直粘着他,简直是不知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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