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求天元集团的金经理!他本事大,能在天元说得上话。”
霍北庭觉得这个办法很可行。
“我会给他很多好处!”
霍老爷子无力地闭上双眼:“去吧。”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霍北庭连忙站起身,跑出病房。
王凤仙气不打一处来,恶毒地说道:“爸,霍行舟不会和天元集团勾结了,设下圈套等我们北庭往里面钻吧。我越想越不对劲。”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霍建军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先出去给爸准备点吃的,我和爸有话说。”
“哦。”
王凤仙面色愤愤地离开,关上了房门。
“爸。”霍建军坐在病床前,“你别生北庭的气,他就是想做点成绩给你看。”
“呵。成绩?霍氏十个亿打水漂,还丢了20%的股份?这就是他做的成绩?”
霍老爷子只觉得心里燃烧着熊熊怒火,虚弱的身体冷热交替。
“回头我好好教训他。”
“建军,你是我最疼爱的儿子。”霍老爷子无奈地说道,“我年纪大了,不想看到争夺家产家破人亡的事。上回车祸那样的事,我不想再见到了。”
霍建军心惊胆战!
原来老爷子都知道。
“是。”
他惶恐的应道。
“再替我找找程寒吧。这骨头缝里都疼啊,我也不能每天吃止痛药。”
“卓峰……”
“别拿卓峰哄骗我了。他是什么货色我清楚,只是不想戳穿二房的希望。”
老爷子心里这是有怨气了。
霍建军听话地点了点头。
“出去吧,收拾好烂摊子。”
这次栽了跟头,以后霍氏还要看天元集团的脸色。
……
夜幕降临。
今日海城西郊发现明代公主坟的消息已经上新闻了,霍氏停工损失惨重。
霍北庭和天元集团的项目经理金凯约定了金陵园吃饭喝酒,他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巴掌印。
一进818包厢,大红木桌摆满了茅台和红酒。
金凯靠在柔软的椅背里,慈眉善目,挺着啤酒肚像是弥勒佛。
“霍大少。”
“金总客气了,你叫我北庭就好。”霍北庭求人弯腰,没有骨气。他依旧戴着那副金丝眼镜,仪表堂堂。
他走到金凯面前给他倒满了酒。
“金总,我的来意想必你也很清楚。只要你帮我渡过难关,能给的我都给。”
金凯哈哈大笑:“那可是霍氏20%的股份呢。”
“那是公司之间的对赌,我给的好处只给你个人。万事好商量嘛。”
“霍大少先拿出诚意,给我看看。”
“你要什么诚意?”
金凯淡淡地看着他,“这一桌酒都是我给你准备的,花了不少钱。别辜负我的好意。”
霍北庭的脸色青白交替,“你耍我呢?”
“你可以不喝。”
霍北庭犹豫一会儿,还是忍着怒火打开酒瓶直接吹。
白酒刺喉。
一瓶接着一瓶。
灌了三瓶,他就意识不清倒在地上了。
金凯站起身,踢了踢像死狗一样的霍北庭,“嗤,真没用。”
“唔……别动我。”他的声音含糊不清。
金凯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霍大少,起来继续喝呀。不然,你就只能把股份转让给我们天元集团了。”
“不……喝不动了。”
“听说,你的堂弟霍行舟是天纵奇才,你平庸无能,他比你厉害多了。”金凯故意诱导。
“放屁!他……出车祸双腿残疾,什么……都不是哈哈。”
“哦,好端端的他怎么就出车祸了?”
金凯坐在地毯上和他聊得很投机。
半小时后。
金凯走出来,进了隔壁包厢,恭敬地喊道:“霍总。”
昏暗中,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面容清俊冷冽,面前是一块监视屏幕。818包厢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
“这是您要的东西。”金凯将录音笔递到他面前。
坐在一侧的周煜吊儿郎当地说道:“他们绝对想不到天元集团属于你,那20%的股份更是到了你的口袋。”
“真期待他们知道真相后的表情呀。”周煜笑着说道,“霍二,这招空手套白狼!厉害!”
霍行舟嘴角露出讥讽,他给过大房机会的。
只是一时仁慈,差点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金凯,这件事你做得很好。”
“谢谢霍总夸赞。”金凯的眼底都是热切,被霍行舟重用是一种荣耀。
这是每个天元人都想要得到的机会。
“霍总,那隔壁的醉鬼怎么处理?”
“你随意。”
霍行舟摩挲着指腹,淡淡地说道。
金凯揣测着他的意思,不能让霍北庭太好过。
“是。”
“周煜,送我回家。”
“霍二,你真不客气呀。”
周煜嘴里嘟囔,还是推着霍行舟的轮椅出去了,“这么着急回家干嘛,急着温香软玉,红袖添香吗?”
结了婚的男人,就是顾家。
“回家,喝药。”
乔惜温了中药等他。
“连喝药都能说得这么甜蜜。霍二,你脑子没病吧?”
“你才有病。”
周煜任劳任怨地将霍行舟送回家,乔惜一听到引擎声就跑了出来,亲昵地喊道:“霍先生。”
可车里先出来的是周煜,他揶揄地看着两人。
“周少。”
乔惜心里一紧。
“我送你的霍先生回家,他惦记喝药了。”周煜也不打扰他们,说完便走了。
乔惜走到霍行舟身后,推着他往客厅里走。
“霍先生做的一切,周少都知道吗?”她轻声问道。
“嗯。”
霍行舟低声应道。
乔惜突然凑近,嗅了嗅他的衬衣,“你喝酒了?”
“有些高兴,喝了一杯。”他压抑痛苦那么久,今日扳回一城。
很痛快!
“我说过,恢复期间绝对不能饮酒。”她有点不高兴,语气都冷了。
霍行舟哄了一句,“下不为例。”
乔惜确定了他的喝酒时间,去厨房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药,放到他的面前。
“霍先生喝吧。”
霍行舟端起碗抿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
口腔里全都是苦味,一直蔓延到腹腔内。他心想原来小白兔也有脾气,又将那碗药一饮而尽。
空碗放到她面前,问道:“消气了?”
“我没生气。”
“你没生气怎么加了黄连?”他反问。
“你怎么知道我加了……你诈我。”乔惜不高兴地说道,“黄连清热燥湿,泻火解毒。这是对你好。”
霍行舟眉眼带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小神医,你知道黄连有多苦吗?”
“我当然知道。”她尝百草。
“可你不知道,我喝的黄连有多苦。”
他忽然凑近,薄唇擦过她的唇,残留的药汁沾染她的唇。
苦味,弥漫开。
他的报复太恶劣了!
乔惜握紧拳头猛然站起:“我以后不会戏弄你了!”
她脚步咚咚跑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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