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地开着车,我本以为今天与凤姨见面,是个好事儿;我想与林佳,澄清所有的矛盾与猜忌;如今也澄清了,也许林佳压根儿就不知道,一切都是她母亲所为。
可澄清了又如何?有些答案知道了,比不知道更令人痛苦!因为这像极了何冰的母亲,与我之间的关系;我们都有着难以逾越的天堑、仇恨与隔阂,因此我与她们女儿的婚姻,就变得格外渺茫。
不经意间抬头,我又看到了远处,尚德集团的大楼;我想到了何冰,她曾说一周后交接完工作,就要离开了。
想想那天吃饭的事,我真的很对不起她;如果要请人家吃饭,就正儿八经地去安排一顿,可我倒好,为了省160元的餐位费,竟然把与林佳的约会地点,临时安排给了何冰;我也真是个“人才”,最后害得何冰,那样下不来台,甚至落荒而逃。
她这些日子一直没再联系我,何冰那么聪明,估计早就猜到了,那天我又是买鲜花,又是订餐位,其实并不是为了约她;不然她就是找一些公事,也要跟我通上一次电话的。
我应该跟她说声抱歉,如果她还在许诚的话,我应该当面跟她说声“对不起”!因为那天的事儿,我办得也确实太糙了,而且后来,我也没打电话给她赔罪。
将车停到尚德集团楼下,我把电话打给了何冰;说实话,还想再见她最后一面,我想找个人,去诉说心底的愤懑与无助。
电话是她助理接的,我问何冰还在不在许诚,助理犹豫了一下,仿佛是在与人商量;片刻后她回我说:“何总正在公司收拾行李,晚上11点的飞机。”
一听何冰还没走,我激动地坐直身子说:“你让她接电话,我再好好请她吃顿饭,为她饯行!”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助理笑说:“何总忙着呢,她说你请的饭,一般人可吃不下去,还是算了吧。”
她一定是生气了,再说摊上那样的事,换谁能不生气呢?我悲伤地说:“替我跟她说声对不起,我在你们公司楼下等她,她有事就先忙好了,等忙完了再说。”
助理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笑着回我:“何总说,你愿意等就等吧。”说完,对方就把电话挂了。
我把车窗摇下来,不自觉地就摸起了烟,然后点上火,望着远处天空的浮云,深深地抽着。
那时我的脑子里,真的好乱!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与林佳之间的关系;更没想到她的母亲,竟然是孔雀家族的人。
我甚至觉得这事儿很可怕,那个孔雀家族的势力竟然这么庞大,他们不仅仅涉足机械领域,就连许诚最大的建材城,都有他们的人;所以我断定,在地产方面,他们肯定也有人;他们这是想搞垄断,把许诚这个枢纽城市的经济,牢牢把控在自己手里。
从下午一直等到傍晚,何冰是拎着行李箱出来的;她的助理,帮她提着一个包,两人有说有笑道:“何总,您的车回头我就找司机,给开到总部那边去,今晚您安心走就是了!房子里的零零碎碎,我回头也给您邮寄过去,这些都不需要您操心。”
何冰是精心打扮过的,穿了一身天蓝色的长裙,高跟凉鞋露着白皙的脚趾;她步伐轻盈而有力,拎着皮箱的模样,跟个空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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