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真的无比庆幸,那晚自己并没有冲动行事!还是那句老话,龅牙周是什么人物?那可是红头文件通缉的要犯,是浑身长着心眼儿的老狐狸!
真要是那么容易被抓住,他还是龅牙周吗?那晚真的差一点儿,我就被他给反套路了;这刀尖儿舔血的罪犯,那智商和经验,绝对不是盖的。
那晚深夜,我极力遏制着心里的着急,而两个小时都过去了,胡飞虎他们竟然还没现身;倒是老朱急得不行了,抓耳挠腮的那种!
但好在他输了不少钱,所以他脸上的那种着急,更像是因为输钱才表现出来的,因此对方并没有过度猜测。
“今晚就到这儿吧,时候也差不多了!”赌完之后,龅牙周起身扭了扭脖子,接着黑人他们也站起来,拿起帆布包往里面装钱。
“等等!”这时龅牙周突然抬手,挡住黑人的手腕说:“给这几个兄弟,留10万块吧;赌钱都讲究讨个彩头,更何况咱们只赌这一次,赢了钱就走人,也不太合适。10万当喜面儿,也给他们冲冲霉运。”
黑人立刻抽出一沓钱,往我们身边一扔说:“几位老板,往后有缘再见了!这深山我们早就呆腻了,该换地方了。”说完,他把剩下的钱装好,拉上拉链后,直接扛在了肩上。
这时老朱禁不住怒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龅牙周微微一笑说:“兄弟,还是那个规矩,赌场不聊私事!你们愿赌要服输,我们来去也自由;总之,谢谢你们的钱,这下够我们兄弟几个跑路用了。”
老朱瞪着眼,急得还想继续问;我当即朝他肩膀打了一拳,接着又把那十万,朝黑人怀里一扔说:“愿赌服输,你们走你们的;这钱该是谁的,就是谁的,老子手里有的是钱,还犯不上耍赖!”
“哦?”龅牙周饶有兴致地盯着我,眼睛一眨不眨道:“我们可真走了,要偷渡出国;小兄弟,过了今晚,再见我们可就难了!”
“你什么意思?瞧不起人是不是?”我故意把话题引偏说:“我差你们那几十万吗?为这点屁钱,我还犯不上找人办你们!该滚就滚,我这边还得继续赌呢!”
龅牙周依然看着我,而我猜测,他之所以跟我们透露,自己要离开的消息,就是为了要试探我们,究竟是不是冲着他们来的。
如果是,听到他们要跑路的消息,那我们肯定会立刻动手;如果不是,那我们自然不会在乎他们的去留。
说完我就点上烟,又组织旁边的兄弟道:“他俩走了,赶紧来几个补位的!狗日的,今天手气臭死了,老子就不信,今晚翻不了盘?!”
龅牙周仍旧站在那里望着我,他试图想从我身上,找到什么破绽;但我就是不看他,不与他对视;这种心理上的博弈,不管是真是假,我能做的就是愣下去,赌他们明晚还会再来!
这时旁边的兄弟过来说:“几位大哥,你们要是不玩儿,是不是可以让位了?”
龅牙周这才侧身,与他的人对视了两眼,随即清了清嗓子说:“那咱们也走吧,按这个时间,走出山区的话,刚好能到清晨;届时坐上黑车,逃到国外,咱们兄弟几个,也就彻底逍遥了!”
他们几个一边说,一边朝着深山的反方向走,明显地是要出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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