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何冰分开以后,停安开车带着我,准备要去酒吧寻花姐;我赶紧抬手挡住他,让他直接去了小洼村。
因为今天是周六,正赶上丫丫放假;花姐既然被保释,那她肯定第一时间,要去见丫丫的;毕竟明天就开庭,往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好,如果我是花姐,我定会再去见女儿一面。
路上停安一直挠头,他并不是担心花姐什么;毕竟有人愿意花一个亿,给花姐补窟窿,那对方肯定是没有恶意的。他却很担心我,一边开车一边说:“向阳,你是怎么想的?如果准备跟你未婚妻离开这里,待会儿你怎么跟花姐说这事?”
刚才我与何冰的谈话,停安并没有听见;我便叹了口气道:“不用为难了,何冰待会儿就走了,她放过我了。”
“不是……”停安一愣,将车子拐进省道,继续又说:“什么叫‘人家放过你’呀?那么漂亮的姑娘,看那一身的气质,也不像个简单的人物;咱实话实说,你跟她在一起挺般配的,至少比花姐强;我作为你兄弟,不能睁眼说瞎话。”
我明白停安的意思,他并不会因为自己跟花姐关系好,就强行地为花姐说好话;尤其我与花姐的年龄差距那么大,别人嘴上不说,其实心里都觉得不合适,我都懂的。
于是我叹了口气,将车窗摇下来吹着风,手里捏着烟也没点,脑子里有些混乱;何冰这样一走,讲真的,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但我并不想表现出来,更不想让人以为,我很在乎她。
过了一会儿,停安见我不愿再聊这个话题,他便识趣地没再问,随即转换话题道:“也真是怪了!花姐我是了解的,她虽然认识不少商界名流,但基本都是逢场作戏;你要说让谁出这么大一笔钱,来挽救花姐,我觉得不可能。”
我依然没说话,只是把烟点上,然后靠在车里,缓缓朝外吐着烟雾;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到了曾经,花姐婆婆的话;她说自己马上出狱,她的儿子会来接她,我在想是不是花姐的丈夫,真的回来了?
因为对方有花港的口音,而且当初,我给花姐的婆婆,透露过丫丫住在小洼村的消息;因此花姐和孩子的下落,根本不难打听,只要一进米家镇,当地人几乎都知道凤凰集团,都知道有个美女老板叫“花郡”,还知道凤凰米酒的牌子。
而且对方找的是王经理,而王经理经常在酒厂里备货,花姐被抓后,酒厂也是他在负责;越这么想下去,我就越觉得,那个神秘人是花姐的丈夫。
他先是根据丫丫的消息,找到了小洼村;而酒厂是花姐开的,那么他必然要去酒厂寻花姐;这样他就能遇见王经理,王经理作为花姐的贴身助手,他也了解所有的事。
于是王经理会把花姐被抓的事情,完完整整告诉花姐的丈夫;因此才有了刚才的一幕,国宾地产的窟窿补上了,谅解书也拿走了;我们去看守所时,花姐也被接走了。
而正常情况下,花姐一旦被保释,她哪怕借个电话,也会先跟我联系,将喜讯告诉我;可是她没有这么做,为什么?她肯定有难言之隐,她怕我与她丈夫见面后,会尴尬、会愤怒、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她没有联系我,乃至王经理的电话都跟着关了机,这可能都是花姐故意为之的;或许她也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吧;选择她等待了十几年的丈夫,还是选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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