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我和花姐在酒吧里,等待着停安的到来。
只是花姐的眉间,又充满了忧郁;眼神里也带着些许惶恐,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我先打电话给机场,订了去景城的机票,接着放下手机,与花姐坐在窗前的桌子旁。
“还生气?昨天的事,是我太冲动了,我…不该打你那一巴掌。”望着她失神的样子,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尤其昨晚,我反思了一夜,觉得自己在感情的处理上,确实太冲动、幼稚了。
她朝我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微微摇着下巴说:“我不怨你,昨天手机没电了,我又急着想跟陈卫国划清界限,所以就没来得及通知你;我能理解你当时的心情,咱们不提这个了。”
我抬起手,轻轻碰了下她的脸颊,很光滑,指印已经消下去了;但她的一脸忧愁,依旧让我无比自责。我就问:“那为什么还不开心呢?昨晚你没答应陈卫国,我真的特别高兴,这足以证明,你彻底与过去,划清界限了。”
她抿了抿红唇,眉头再一次皱起,白皙的双手朝我摊开,很无奈地望着我道:“向阳,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的这几天,我觉得自己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好多事情都特别疯狂!我竟然…竟然为了你,拿银行卡砸了陈卫国的脸,我砸完就后悔了,其实心里挺害怕的。”
她顿了一下,用力咽了咽喉咙,又说:“我在想陪你这么一起疯下去,会不会出什么事?我心里老没底了,竟然得罪了陈卫国那种人物;你知道,我年龄比你大10多岁,社会阅历比你深,我现在好矛盾,不知道你是对的,还是我这些年的社会经验是对的。”
我懂她的纠结,我们都有不同的处事观念;这就像当初,我与父亲,对待金家的态度一样;父亲选择忍耐、苟活于世,而我却选择了挑战,与金家死斗。
当年我没听父亲的话,最后将他牵连而死;如今,花姐跟我说了同样的话,我又是否应该,去反思一下自己呢?万一,我是说万一要是因为自己冲动,再害了身边的人,那又该怎么办?
她提起这茬,我也跟着忧郁了起来;陈卫国我们是彻底得罪了,花姐昨晚非但没去,我还揍了那混蛋一拳;矛盾已经无法调和,我只能硬着头皮挺下去。
在酒吧左等右等,停安到了11点多,才姗姗来迟;我订的是12点半的机票,停安一下车,我就让王经理,开着花姐的车,直接送我们往机场赶。
令我意外的是,一向多嘴的停安,今天竟然一言不发;他坐在前面副驾驶上,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是花姐开的口,她伸手拍了拍停安肩膀道:“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公司有急事啊?”
停安没回头,只是声音低哑地“嗯”了一声。
我觉得他有些反常,便利用递烟的机会,拽了拽他胳膊道:“遇到事儿了?先抽根烟缓缓吧。”
停安侧身接烟,我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当时把我吓了一跳!停安的眼球很红,似乎昨晚没怎么睡,整个人都有些颓废,胡子也没刮,脸上看不出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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