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小洼村,我今天早上去山里砍柴,见你躺在了山旮旯里,就用驴车把你拉回来了。”老伯走上前,激动地望着我道。
“小洼村?这里离金川市有多远?”我继续问。
“那可远了,一百多里地呢!而且周围都是山路,想走出去难呐!”
我深深吸了口气,没想到我昨晚连滚带爬,竟然跑了那么远的路。
这时老伯又说:“小伙子,你是市里的?怎么会来这地方呢?还有,你家里有谁?能联系上吗?”
一提到家人,我的脑子都懵了!之前还好,我可以跟林佳、姜雪打电话,现在啊,我谁也不敢联系了!万一要是牵连到他们,我罪过可就大了!
再次躺到床上,泪水就那么在眼里打转;想我向阳从小到大,从没干过坏事,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老婆没了,家业没了,现在就连朋友,都不能联系了……
见我不愿多聊,老伯只是微微叹了口气,接着又跟小女孩说:“丫丫,你再去孔医生那里赊点药,好给你大哥哥治伤。”
那丫头的眼睛特别大,水灵灵的,特听话的点着头,就朝外跑去。
可我真的已经要到极限了,连续的打击接踵而至,我哭都流不出眼泪。
不知过了多久,丫丫又回来了,她大声哭着说:“爷,孔医生不给赊,说咱们已经欠了一百多块钱药费了。”
我摸了摸钱包,里面还有200多现金,便朝老伯递着说:“我还有点零钱,你拿过去吧。”
后来的几天,我一直躺在床上,整个人都麻木了,甚至想那天晚上,我怎么没从山上摔死呢?!
死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一了百了!
可活着,却要继续承受痛苦,承受与爱人反目的绝望。
老伯家里很穷,他们整个村都很穷,这里的人,竟然顿顿吃清水煮韭菜,那母鸡下的蛋,竟然成了奢侈品!
母鸡蛋本来都是留给丫丫的,小姑娘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即便吃鸡蛋,她也瘦地跟柴禾棒似的。可我这一来,老伯却把鸡蛋都给了我,一天吃两个,我不吃还不行。
有好几次我都看到,丫丫悄悄捡地上的蛋壳,吃壳上粘的那层白皮。
穷人啊,真的就要一辈子受穷吗?我也曾拼搏过、努力过,可到头来却还是这样,几乎失去了所有。
卡里的钱我不敢动,更不敢取,我怕对方会找上我!天知道那个财团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大?!
一周后我能下地走路了,便经常扶着拐杖,坐在屋门口,望着院子发呆。
丫丫的兜里,总是装着一些铁片,都是从外面捡的一些螺丝垫,走起路来“哗啦哗啦”,她每次放学,我都能听见动静。
我就问她:“你装这些铁片干什么?”
她很不好意思地低头说:“同学们都有零花钱,我…我装着铁片,也跟有零花钱一样。”
兄弟们,今晚五更好了,咱们明天上午10点,继续更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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