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动手的。”明悦敛下眸子,不看他。
她这般防备冷漠,谢允却越觉得有意思。
他道:“帮你赶走了讨厌的二房,也不说谢我一声?”
明悦轻挑着眉,“帮我作什么?”
二房一家被赶走一事上,确实出乎意料的顺利。
依照她原本的打算,怎么着,也得明婷婷亲近谢允无数次,惹得他心烦,生出赶人之意。
明婷婷为了最后的机会,选择破釜沉舟。
比预期早了不少。
事后听说,明婷婷一直喊冤枉,称是谢允的人来请她,这才穿得清凉到他书房。
还以为是明婷婷随口扯谎,没想到,是真的。
谢允道:“你都知道,何必装傻呢?”
将明悦抵到门口,长手撑着门框,将人圈住。
这姿势于兄妹身份的二人来说,确实越矩了。
他居高临下,带着调情味道,“陪我说说话。”
“这不正说着嘛!”
明悦笑得明媚,脚下重重踩上一脚,再使劲碾过。
如愿看到谢允皱起来的脸。
再将他一把推开。
明悦冷脸道:“二公子,我是侯府的义女,你名义上的妹妹,刚才的动作,是否太过轻挑,同你侯府嫡子的身份不符?”
脚上疼得直抽冷气,谢允仍笑着,“怎么?担心名声?”
“跟大哥一起去煦山,毫无男女大防的时候,怎么不注意这些?”
一股戾气涌上来,明悦冷扫着他,“慎言!”
“慎言什么?”谢允对上她的眼,似真要从中看出什么端倪。
“难不成……你心虚?”
明悦敛了情绪,淡淡道:“没有。”
她没必要草木皆兵。
谢不尘办事滴水不漏,自是没什么问题。
她太过紧张,反倒叫谢允生疑。
转身开门,她回过脸来,道:“还请二公子守礼,若再有今晚这样的事情,就不是脚痛这么简单了。”
谢允笑了。
这女人在威胁他。
可是……怎么就觉得她有意思呢!
……
“这么快就成了?”
谢卿卿脚下生风,走得极快。
她让这侍女下了药,又用纸条将章炳骗来。
就等着二人苟合完了,自己来当第一个看到的人。
转眼就来到屋子外。
“把门打开。”
侍女听话照办。
屋子里太暗,根本看不清。
谢卿卿心急确认,迈着步子进去。
侍女见明悦让她做的已经完事,忙趁其不注意跑了。
章炳迷迷糊糊醒过来。
一睁眼,只觉得下身那处肿、涨。
一股难言的浴火烧得人难受。
爬起来喝了口茶,就看到谢卿卿的脸。
见她惊慌要跑,他追上去将人抱了回来。
扔到榻上,就开始脱衣服。
谢卿卿怕极了。
“章炳!你干什么!”
体内那股火烧得他理智全无,完全忘了这里是忠义侯府。
笑得淫荡,“卿卿宝贝儿,爷才疼过你一回,这回让你再尝尝滋味。”
说着,手上开始撕扯谢卿卿的衣服。
“你放开!我肚子里有孩子!”
“没事儿,让孩子认认爹。”
……
一番云雨过后。
章炳心满意足,睡了过去。
谢卿卿屈辱的穿好衣服,回到自己院里。
瑾衣见谢卿卿回来,忙道:“小姐,成了吗?”
肚子一阵阵绞痛,谢卿卿瞬间满头大汗。
瑾衣见她面色惨白,又看到裙摆上的血迹。
着急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谢卿卿冷毒道:“破落户没在里面,章炳不知怎么了,发了疯不顾孩子,逼我同房。”
“孩子才两个月左右,章大爷到底发的什么疯!”
身下的血一汩一汩的流着。
“这个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她眸色坚决,“瑾衣。你亲自看着,把那包药煎了。”
“小姐,喝下这药之后,这孩子便没了,你要怎么和章大爷交代?”
“不必管他!”
谢卿卿恨得咬牙,“这个畜生只顾自己,正好趁他乱性,把孩子没了这事推到他身上,看他还如何纠缠我!”
瑾衣抿抿唇,“奴婢这就去。”
瑾衣出去,屋内只剩谢卿卿一人。
低头看肚子那一刻,难得的露出一丝不舍……
又随即狠下心肠。
她要嫁给漼泽之,一定要嫁!
……
服下落胎药,谢卿卿闷声忍了一夜的痛苦。
直到天亮,疼痛方减轻了。
瑾衣告诉她,章炳酒醒后,兀自出了府,没有声张出去。
漼小公爷倒是邀她,今日在茶楼一见。
谢卿卿一听,欣喜道:“真的吗?小公爷约我?”
“奴婢听得没错。”瑾衣肯定道:“小公爷亲口对奴婢说的。”
谢卿卿挣扎着起身,“快!服侍我穿衣!”
“姑娘,你身子这么虚弱,如何能出去受风啊!”
“无事,借口受了风寒,穿得厚些就是。”
谢卿卿坐到镜台前,拿起梳子,梳着自己的长发,“帮我选个淡些的口脂,小公爷不喜欢艳的。”
瑾衣心疼,但只能上前服侍。
……
侯府的马车到了茶楼。
谢卿卿由瑾衣搀扶着,才能勉强下车。
适才又一顿颠簸,更是腹痛如绞。
上了二楼,漼泽之早已等候多时。
他行礼道:“谢三姑娘,贸然相请,真是抱歉。”
谢卿卿淡笑道:“今儿天气好,小公爷找我喝茶,也挺好的。”
看着漼泽之的脸,身上的痛仿佛都轻了些。
似是想到了什么,忽而娇羞一笑,“今儿个母亲告诉我,说咱们俩的八字……很合很般配。”
沈氏给了大师五百两银子,就算不般配,也得说般配才是。
漼泽之闻言,面上露着难色。
“谢三姑娘,我有一事,想同你说。”
谢卿卿温柔道:“小公爷请说。”
“我不能娶你。”
漼泽之横了横心。
他知道,这么做,无疑是在伤谢卿卿的心。
他不喜欢谢卿卿,最初的印象便是此女刁蛮,毫无仁心。
可她毕竟是侯府嫡女,被他拒绝,定是不好受的。
就算是寻常人家的女儿,遭此羞辱。
也难免要死要活。
“我能去侯府,都是为了不让母亲伤心。
思前想去,我还是不想早早娶妻生子。”
“你……说什么?”
漼泽之继续道:“明悦姑娘的一番话,点醒了我。
我先同你知会一声,待和母亲商议后,我便让她去侯府拿回庚帖。”
谢卿卿只觉一阵耳鸣。
对面的催泽之一直在说什么,她都听不清楚。
只听见一个名字——明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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