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我还在睡觉,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我摸出床底下的刀子便去开门,但开门后才发现是昨晚那个女孩。
昨晚她被人吃霸王餐,我帮她要回了钱。
她递给我一份早餐,里面有豆浆油条,还有一个茶叶蛋。
“昨晚上谢谢你。”她冲我笑了笑。
我又接了过来,说不用谢,问题不大。
她看着我:“那你吃吧,我给大姐说了一下,你还要在这住的话,收你四百就行了。”
说完,还不等我说谢谢,她便下了楼。
我吃完早餐后,洗了个脸,穿好衣服准备去图书馆。
下到一楼,几个女孩坐在沙发上,果然又在议论我。
见我下楼,她们连忙止住了笑声。
离开发廊后,我去了市区最大的那个图书馆,坐在里面看书。
看了小一阵,张万年给我打来电话,说他已经派了小五他们去那个文化村,但是那个村子很平静。
“小五他们已经明确江菲的尸身被停在哪,但是那栋房子里的人,没有什么动作,没有异常,甚至晚上也没人从那房子里出来。”
听到张万年的话,我说道:“看来那个村子真的只是一个中转站,而不是最后炼尸的地方,假如江家那个叛徒会现身,肯定不是去那个中转站,而是去最后那个地方。”
张万年同意我的看法:“目前看来是这样。”
我问他王子昂的尸身大概什么时候会火化。
张万年说现在还不清楚,他也派了人在盯着,可能就是这几天吧。
接着他问我在哪,我说我在图书馆。
他顿时有些懵:“图书馆?看书?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看得进去?”
我说:“现阶段也没什么线索,除非王子昂要准备火化,既然无事可干,我不可能在街上到处溜达吧。”
“再说,他江家肯定想不到我是个爱学习的杀人犯。”
张万年笑了一声:“行,那你注意安全,保持联系。”
说完他挂了电话,我继续捧着手里的哆啦A梦看了起来。
这谁能想到,我会坐在幼儿图书室里面看书。
……
当晚。
那女孩又给我端来一盘水果。
她也没跟我多说话,送来东西客气了几句便转身离开。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睡觉,她又敲响了门,给我送来一份早餐。
准备出门的时候,我知道一楼那些女孩肯定又在议论什么,估计在八卦那个女孩一直给我送早餐。
所以我没下楼,我直接拉开窗户从二楼跳了下去。
离开发廊后,我又去了图书馆。
接下来这两天,我一直待在图书馆,那女孩也一直给我送早餐和果盘。
直到第三天在图书馆的时候,张万年给我打来电话,说王子昂明天要火化了,还是在那个火葬场。
“那小五他们还在文化村那边监视吗?”我问道。
张万年说:“我已经换了两拨人去监视,因为怕引起怀疑,那个房子外面没有停车,对面应该会临时安排车来运走江菲的尸身,所以没有办法提前去放追踪器。”
我想了想,对张万年说道:“我没办法露面,也不能在这个时候露面,所以你得想办法,跟踪运送江菲的那辆车,要知道这辆车最终会开去什么地方。”
“王子昂的尸身,我们不能故技重施,否则会引起对面怀疑。”
张万年:“行,这个我来安排吧,也不能什么事都让你去做。不过到时候我们知道了江菲和王子昂被运到哪儿,你是准备一个人去,还是怎么?”
我说我一个人去。
“你一个人未免太危险了。”
张万年劝道:“你的拳脚功夫再厉害,也只能应对那些普通人,但是对方既然要把江菲和王子昂炼成尸鬼,说明对面肯定有懂道行的人,这个你没办法应付,万一你遇到什么情况,你也没办法脱险,你的请神诀一天只能用一次。”
我解释道:“现在还不清楚最终的地方在哪儿,人去多了,难免目标太大,引起对方的警觉。所以我就先一个人去探探路,等摸清了情况,我再求援,你觉得呢?”
张万年思索片刻,勉强同意了:“行吧,那你必须得注意安全,千万不能冒进,如果说那边情况很复杂,我们就直接通知管理会,让管理会来立这个功。我们可以凭借这个功劳,让管理会来帮你洗清冤屈,这是我跟雨欣想出来的,也算是一条能帮你破局的思路。”
这个思路确实不错。
“好,你待会儿把江菲被运走那天,当值的那个火化工,把他的信息发给我,我今晚要去找这个人。”
……
当晚。
八点一十五。
我站在一条巷子里,等着那个火化工唐德明从这里路过。
张万年派人监视了这个唐德明好几天,他每晚八点二十到八点四十这期间,会骑着自行车从这里路过,然后回家。
这条路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
天气越来越冷,我站在巷子里冷得直跺脚,对着双手哈着气。
正当我点了一支烟之后,唐德明出现了,他快到我跟前时,我走到路中间拦住了他。
“你是唐德明吗?”
他停下车,警惕地看着我:“你哪位?”
我开门见山地问他:“前几天你们火葬场有个年轻女孩火化,叫江菲,你是不是把她尸体换了,让人把她的尸体给带走了?”
我刚说完,这唐德明脸色一变,连忙骑着车就要离开。
“问你话!”
我一声厉斥,一脚把他自行车踢倒。
他从车上摔了下来,起身就要揍我。
能做火化工的人,自然有点力气,况且他年纪不大,也就四十多岁。
我三拳两脚给他放翻在地上,将他死死摁住:“我只是来问你一些问题,你要么回答我,要么让我捶一顿在回答我。”
他一直挣扎,跟我求饶:“你是那个女孩的家属吗,我是收了别人的钱才做这种事,这跟我没关系,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我暂且松开了他,把他拉到墙角,问他:“联系你的人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你在那个女孩的家属里面,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他忙摇头:“没见过。”
我阴沉着脸,直接抓着他脑袋往墙上撞了一下。
他嗷了一声,立刻捂着头蹲了下去。
“如果接下来你再说一句假话,我就跟你一起回家,有老婆孩子吧?吓到他们怎么办?”
“别骗我,我能看出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说完我把他拉了起来。
他颤抖着重新组织了一下措辞:“见过,男的,四十多岁,我不知道是不是家属,但是跟家属他们认识……”
我掏出手机,翻出一个视频,这个视频是江菲火化那天,夏萌和黄枭陪江雨欣前去吊唁的时候,他们用针孔摄像头拍下来的画面。
张万年跟我说,当天在现场的江家人,全都被拍进了画面里。
我把手机递了过去,说道:“好好看,看仔细点,到底是哪个人。”
他接过手机看了十来分钟,最终给我指了一个人。
我连忙拿过来一看,他指的竟然是江雨欣的大堂叔,也就是江秉文的亲哥哥,江秉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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