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陈芷瑶,这是我老妈和奶奶。”陈芷瑶热情地上前打着招呼。
留着一头利落短发的小姐姐抬起头,眼神犀利而自信:
“你好,我是李珈禾,6年钓龄,是一名钓鱼爱好者。”
听到钓龄6年,陈芷瑶有注意到李珈禾床边放着的钓竿,各种型号都有,足足有五六根呢。
大部分她在老爸的店里都有见过,都是高档货。一根就大几千的,最贵的那根估计要上万块。
光是这些钓竿,就值个好几万了,没准是个富二代呢。
这时候,她十分庆幸自己有系统可以兑换钓竿,不然光是买鱼竿都要花不少钱。
“小禾今年多大了呀?”
“结婚了没有?”
陈奶奶和严舒婷非常热情,上来就拉着人家问东问西的,就跟查户口似的。
“呃...我今年 28 了,还没结婚呢。”李珈禾有些尴尬地回答道。
陈奶奶接着又问道:“那有没有男朋友啊?”
“也还没有。”李珈禾无奈地笑了笑,表情略为尴尬。
“妈、奶奶!”陈芷瑶赶紧打断了两人,然后把婆媳俩拉了过来。
“赶紧收拾东西吧,待会我带你们在船上转转。”
她实在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她都替人家珈禾姐尴尬了。
李珈禾实在应付不来这对过分热情的婆媳,趁机拿起自己的钓竿,说要出去钓鱼。
陈芷瑶抱歉地对着她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珈禾姐,不好意思哈,我妈和奶奶比较自来熟。”
“没事,离开船还早着呢,我出去钓两竿”
李珈禾也没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尴尬,点头笑了笑就走了出去。
和上次一样,屋里有4张狭小的上下铺,床头有一个带锁的柜子。
陈芷瑶带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个大大的双肩包和一袋她特意带过来的零食。
包里就几套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其实也不用怎么收拾。
零食直接就放在了柜子的面上,洗漱用品也拿了出来放在那里。
再将整个双肩包塞进柜子里,就算收拾好了。
这时,陈奶奶和严舒婷也把东西收拾好了,三人有说有笑地往外面走。
之前在船上待了6天6夜,陈芷瑶对这里还算熟悉,领着婆媳俩转悠了起来。
“这艘钓鱼船一共有24个钓位,都有标好哪里是哪个钓位的,钓鱼的时候只能在自己的位置上。”
陈芷瑶运气好,几人的钓位都是由她代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系统的原因,居然还真让她抽到了几个连在一起的钓位。
1号、2号、3号、5号、6号。
除了4号不在,前面的几个号码几乎就被他们老陈家给包了。
三人在船上转悠了一圈,知道大家的钓位全都在船头。
陈芷瑶觉得聚在一起也挺好的,到时候用饵料伴侣打窝,全家人都可以受益。
…………
第二天,天还没亮呢,陈奶奶和严舒婷就已经精神抖擞地从床上起来了。
最近不出海,陈芷瑶已经习惯了睡懒觉,睡得正香呢,忽然就被老妈给叫醒了。
“快起来,都6点多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陈芷瑶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发现外面的天还是黑的,手机里也显示现在才刚刚5:40分。
还说太阳晒屁股,太阳都还没起来呢。
祖孙三人刚来到钓位上,船上的广播就响了起来:
“各位尊敬的客人,目前已经到达了第一个钓点,祝大家垂钓愉快。”
“我去拿钓饵,爸你们先打窝。”陈芷瑶自告奋勇去领取渔船提供的大鱿鱼。
闺女刚走,陈伟强就去船上的冰库拿了一箱提前冻好的杂鱼过来打窝。
这些杂鱼,陈芷瑶早在里面加过饵料伴侣了,用来打窝的效果特别好。
刚扔下去,就吸引了,好多附近的小鱼。而小鱼又能把大鱼吸引过来。
陈芷瑶回来得很快,一回来,就将刚刚偷偷加了料的大鱿鱼分发给其他人。
打开透视眼镜,只见前面的水域充满了大大小小的黑影。
在海底,还有几条大家伙呢。
陈芷瑶美滋滋地换上了大的钓钩和铅坠,准备钓海底的大鱼。
刚把一只比巴掌还大的巨型鱿鱼挂上,听到后面传来一阵起哄声。
接连不断的“哦豁”,不是切线就是脱钩了。
幸灾乐祸的欢笑声中,还夹杂着一道还打着大腿的清脆声音。
陈芷瑶把手中的钓饵随手一扔,然后就乐呵呵地转过头去看热闹。
看热闹看得正高兴的陈芷瑶,突然感觉到自己手中握着的鱼竿猛地一沉。
这股力量来得如此突兀和强烈,仿佛水下有一头凶猛巨兽在拼命拉扯一般。
巨大的拉力让她差点就握不住手中的鱼竿了。
紧接着,鱼竿的线轮也开始极速地转动起来,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忽然有大鱼上钩,陈芷瑶瞬间瞪大了眼睛,心跳陡然加速,兴奋与紧张交织在一起。
“吱吱吱……”
这时,海里的鱼儿开始疯狂地挣扎,它那强壮有力的身躯猛烈扭动着,拼命想要挣脱鱼钩的束缚。
她手中的鱼竿也在这一刻被拉扯到了极限,让人不禁为其捏一把冷汗。
而线轮上的鱼线,如脱缰野马般飞速向外奔涌而出,眨眼间便出去了十几米长。
不过陈芷瑶却丝毫没有退缩,反而愈发的兴奋,小心脏砰砰乱跳。
她咬紧牙关,死死地抓住手中的鱼竿,与这条大鱼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只见她双手不自觉地舞动起来,嘴里更是抑制不住地激动大喊道:
“哇塞!我敢打赌,它起码得有四五十斤重呢!”
那激动的声音,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
船上的钓鱼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这边,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
既激动又羡慕,还有几分嫉妒,脸上的表情十分微妙。
陈芷瑶在四周那一道道羡慕的目光中,美滋滋地开始遛鱼,兴奋得手心都湿漉漉的。
然而,还没高兴几分钟,原本笔直紧绷的鱼线,竟如被抽去筋骨一般,毫无征兆地猛然一松。
鱼线轻飘飘、软绵绵地漂浮于波澜壮阔的海面之上。
陈芷瑶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全身的精气神如同这根鱼线一样,一下子被抽走了。
“哦豁!”
“哦豁!”
“哦豁!”
……
附近的钓鱼佬高兴得仿佛过年了一样,眼神里的幸灾乐祸那是藏也藏不住。
刚刚她还看人家热闹,没想到下一秒,就变成了其他人看她的热闹了。
果然做人还是不能太得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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