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门,打开一看是孙大成的老婆王倩。
“你怎么回来了?”林晓问。
“两个小伙子照顾的很周到,我在那里也是多余,就回来了。”看出来,这个王倩对孙大成的感情不会很深,丈夫在病床上躺,她漠不关心,在病房里呆不了半个小时就想溜。
“倩姐,我想问问大成哥以前有没有仇人?”
“你问这干什么?”
“实话给你说,我是政府的人,东陵的爆炸案有蹊跷,我们要进一步核实。”
“你,是政府的人?挂不得今天给大成换了高档病房,用药也不一样了,全是好药贵药。都是你安排的吧?”
“我安排不了这样的事情,我只是给上级汇报了。给大成哥换病房用好药是我的建议。”
“你年纪轻轻,这么大 的本事,你是政府官员,给大成端屎尿,真是难为你了。兄弟,姐该咋感谢你哩!”说着,抹起来眼泪。
“不要哭,不要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好什么好?大成拿出多年的积蓄,买了公交车,公交车报废了。就是身子好些,大成一定落下残疾,我,我真的不想活了。”
眼泪“哗哗”的流。
女人多是这样,你不劝慰,她没事一样,你要是提起来不顺心的事,她会哭的昏天黑地,一半是博取同情,一半是发泄,还有就是推卸责任。
等王倩哭的差不多了,林晓说:”倩姐,不要哭了,我有话问你。”
“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王倩擦擦眼睛说。
“出事以后,警察问过你吗?”
“警察来看过孙大成,但是没有问过我话。我主动问他们,孙大成要是死了咋办?以后植皮咋办?政府会不会管,他们说不知道,以后有警察来了,我就问他们这些问题,他们见了我就躲。我说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明确说法,我要去上访,他们更不敢见我了。”
靠,这么关键的人,竟然害怕被缠上,问都不敢问。
“我问你,孙大成以前有没有仇人?”
“我不知道,孙大成是一个闷葫芦,有事憋在心里,不给我说。”
“他就没有给你透露一点信息,比如谁谁很坏,谁谁欺负人等。”
“你要是说这个,有。前不久,孙大成回家闷闷的吸烟。我问他怎么了?她说钱四毛不是东西,真要把他逼急了,和钱四毛同归于尽。我以为他是说的气话,东陵县谁不知道钱四毛,我就劝慰,说咱惹不起他,以后见他躲开就是。后来,孙大成再没有提起这事。”
钱四毛,这时候蹦出来一个钱四毛。
“孙大成和钱四毛有矛盾?”
“要是有矛盾,也是车子上的矛盾,钱四毛名下有一家客运公司,东陵所有的车辆都要挂靠在他的公司名下,如果不挂靠,轻者挨打,种重者把你车子砸了。孙大成不信邪,接手了别人转让的二手车,就是不加入钱四毛的公司。”
“加入钱四毛的公司会怎样?”
“就是一个挂名,什么忙都不帮,每个月要交一千多块钱的挂名费。现在生意不好做,一年到头,要是不出事故,车子良好,一年就几万块钱的收入。要是车子出了事故,被罚几次,一年到头什么都没有,甚至会赔。好多客运车辆都不愿挂靠钱四毛的公司,但是敢怒不敢言。”
这个钱四毛,这不是敲诈吗?和收保护费有什么区别?
但是为了一个月区区千把块钱,钱四毛敢炸死十来人?
“还有其他情况吗?”
“我再想想。”
“好,我出去一会儿,想到什么给我打电话。”林晓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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