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必须盯着他们!大不了,如果弄错了,道个歉就可以了。
瞿临川远远地观察了一会儿,又走到陈洲身边,悄悄地跟他说了一句。
他跟陈洲一起外出任务好几次,配合都挺默契的。
陈洲给一个眼神,表示没问题。
马上要到站了,瞿临川担心那三人要下车,就装作漫不经心地走了过去。
那中年男人看见瞿临川又过去了,心里又慌了起来。
虽然还差一站才到站,可是现在看来,只有先下车才更保险!
眼看车门打开,他眼中厉光一闪,看老妇人一眼,就一手攥住年轻女人的手臂,快速向车门处拖去。
年轻女人晕晕沉沉,身上没有一点力气,中年男人一手托不住,老妇人就挟持着她另一边手臂。
瞿临川一眼看过去,就看见这两个人半拖半抱地把年轻女人往车门处带去!
他心中暗叫不好!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几步冲到门边,大喝一声,“干什么!”
瞿临川的声音洪亮,乘务员和车厢很多人都听见了。
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那中年男人和老妇人刚把年轻女人带下车,就看见瞿临川已经追下来了。
本来心里就怕,这会儿更是吓得腿打颤,直接把昏昏沉沉、软趴趴的女人扔在地上,跑了。
瞿临川想跟上去追跑走的两个人,可被趴在地上的女人绊了一下。
他只得停下来,扶起她。
年轻女人脸色苍白,明显是被人迷晕了。
“该死的人贩子!”
瞿临川怒喝一声。
把昏迷的女人交给后面跟上来的陈洲,赶紧提步追了上去。
那中年男人和老妇人明显是惯犯。一旦被人发现,两人都往人群里钻。
车站里人来人往,看得人眼花,一两眼没瞧见,都会把人跟丢。一般人还真不容易逮住他们。
可他们今天遇到的是瞿临川!干过侦察兵的瞿临川!
瞿临川只眯眼在人群里一扫,就发现了目标。
他一边朝着目标追去,一边大喊,“那两个是人贩子,拦住他们!”
他喊了马上又有些后悔,要是这人贩子狗急跳墙,挟持人群做人质就不好了。
走动的群众听到瞿临川喊有人贩子,都愣住了。
定睛一看,果然有一个高大的军人追着两人而来。
那中年男人和老妇人看这架势,知道今天不好脱身,就对视一眼,各自散入人群中。
不论什么时候,人们都对人贩子深恶痛绝。
老妇人被两个胆大的群众扭住了。随后就被快步追上来的两个军人窂窂地控制在手里。
那中年男人回头看见瞿临川朝他冲来,心中恐慌不已。虽然知道,今天他在劫难逃了。可是,他怎会甘心束手就擒?
他一咬牙,一手向腰间摸去。
瞿临川一瞧他那动作,目光一寒。一个飞身上前,把旁边愣着的一个女同志往边上一扯,再顺势一脚踢出,踢中那中年男人的手臂。
那男人惨叫一声,摔趴在地上。一把一尺多长的刀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瞿临川长腿一迈,上前一脚踩住刀子,一脚踩住男子的背脊。
那中年男人这会儿还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军人的动作能有这么快?
他伸手掏一把刀子的动作都还没做完,这军人都已经完成好几个动作了。
那动作快的,就像只在眼前闪了一下,人就到跟前了。
旁边围观的群众见人贩子都被逮住了,欢呼一声。
回头又看到好几个穿军装的人出现,群众都安心了。
今天啥日子啊,咋有这么多军人啊?
刚才被瞿临川一把扯开的女同志,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来。
她痴痴看着俊美非凡的高大男人,只觉得他神勇无比。
“好帅的兵哥哥!”
好几个围观的年轻女同志,此刻也注意到这个异常英俊的男人。她们在心里感叹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好看!
只是她们不好意思说出口,只有这个大胆的小姑娘敢说。
“谢谢这位军人同志!”小姑娘的家属走上前,向瞿临川道谢。
她刚才看清楚了,要不是这个军人同志及时把她女儿拉开,就凭人贩子手中那把亮晃晃的刀子,后果都不敢设想。
“不用!没事。”
瞿临川淡淡地应了一声。
火车因为出了这意外事件,这个站台就多停靠十几分钟。
出了事,火车站旁边的派出所很快派了几个民警过来。
瞿临川把发生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民警当场做了登记。
乘客中有医生,那位被人贩子迷晕的年轻女同志,这会儿已经被弄醒了。
“同志,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要到哪儿去?”
“我叫瞿娟,是《滇报》报社记者。刚完成沪上一个采访任务,正准备回去。”
刚清醒过来的年轻女同志,大约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容貌娇好。她看起来精神很不好。她按了按还有些晕眩的脑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候车室喝了点水,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还有这外面的衣服,也不是我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穿上的。”
说着,她脱下自己外面套着的那宽大粗糙外衣,露出里面明显做工精良的卡其色套装。
旁边有群众就判断道,“肯定是你喝了人贩子给的水。人贩子惯会用这招把人迷晕,然后还给你穿上他们准备的衣服。”
瞿娟皱了皱眉,心道,自己也没喝别人给的水啊,喝的是自己水杯里的水。
民警见事情大致登记清楚了。就对瞿娟说,“瞿同志,幸好你今天遇到这位姓瞿的军人同志了。否则,还真危险了。”
说完,才后知后觉地道,“哎呀!你们还真有缘分呢!真巧,你们都姓瞿。”
民警的话让瞿临川和瞿娟都愣了下。
还真巧!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
事情弄清楚了。火车马上要发车了。
派出所的民警留下瞿临川和瞿娟的单位和联系方式,把两个人贩子带回所里继续审问。
瞿娟既然已经醒过来,人也没事,就继续坐火车。
她也是去滇南。
因为姓瞿的军人同志好心让她避过一劫,她心存感激,非要挨着瞿临川坐一起。
旁边的队友理解她的心情。
报社的美女记者同志,刚才经过一番惊吓,要感谢她的救命恩人,得成全。
瞿娟没有说出口的是,不但瞿临川跟她同一个姓,这么巧。还因为瞿临川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她仔细回想一番,之前确实又没见过他。
这种熟悉的感觉是什么,她现在也说不上来,得再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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