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方鸿也是个女人,她们两人如果在一起的话,刚好可以完美解决对方的问题。
“这事你和沈青去说,和我说干什么?”
周楚有些疑惑道。
“沈姑娘对大人言听计从,更何况以大人和沈姑娘的关系,属下自然应该先问大人,再去找沈姑娘。”
方鸿此时也缓了过来,脸色没那么红了。
“只要她同意,我自然没意见。”
周楚笑道。
方鸿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跟周楚告辞之后,直奔云桂坊而去。
云桂布庄现如今是整个京城最大的布庄,大到甚至几乎垄断了京城近一半的布匹,生丝的吞吐量远非一般布庄能比。
相应的,云桂布庄之中,织工和力工加起来就有三四千个,而且云桂布庄对织工还有力工都是十分宽厚的,每个月的例钱是其他布庄的近两倍不说,吃的也比其他布庄好得多,基本上顿顿白面馒头,饭菜虽不能说顿顿荤腥,却也是油水给足的。
云桂布庄的大管事是周楚特意从公主府借过来的一个管理人经验丰富的老太监,叫洪四,洪四没有家人,本身岁数也大了,没什么野心,周楚给他的待遇又是极高的,他也就塌下心来在布庄干了起来,想着将来在布庄养老也是极好的。
此时洪四正在巡查布庄,刚好听到两个力工正在幸灾乐祸的讨论周楚被贬官的事,顿时脸色一变。
“你们两个,打今儿起不用干了,收拾收拾回家吧。”
洪四满脸愤怒道。
“掌柜的饶命,我们不是有意偷懒。”
两人急忙跪下给洪四磕头,满脸哀求道。
他们以为洪四开除他们是因为他们偷懒,当初周楚建立云桂布庄的时候,就有意淡化自己和云桂坊以及云桂布庄的关系,因为周楚那时候知道,自己将来是要进锦衣卫的,锦衣卫的身份对云桂坊可不是一个很好的加持,所以布庄之中,除了洪四和少数人之外,大多数织工和力工并不清楚周楚就是布庄的东家之一。
洪四被这两人的混账话气的浑身直哆嗦。
“你们两个混账东西,真是不知好歹,既然你们不知道咱家为何开了你们,咱家就让你们死个明白。”
洪四说着看向身边的管事。
“去把所有的织工和力工都叫过来,咱家有话要告诉他们。”
管事听到这话,不敢怠慢,洪四在布庄之中掌握着绝对的话语权,整个布庄也在他的管理之下运转的井井有条,他手下的这些管事很清楚,这位大管事很少会集体训话,现在这么做,一定是有大事要宣布。
很快,布庄之中的数千工人全都集合在了洪四面前。
“刚才这两个混账,居然敢议论周衡器周大人,言语之间多有不敬,今日,咱家就告诉你们,这天下,谁都能议论周大人,唯独你们不可以,因为周大人是我布庄的东家。”
洪四异常严肃道。
此话一出,下方的几千工人瞬间哗然,刚才那两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
“当初成立布庄,咱家和周大人说,给你们开的月钱和其他布庄一样不就行了?周大人说不行,咱们布庄不只是为了赚钱,还要为这京城附近的流民提供一处安家之所,让他们能过上好日子。”
洪四说这话的时候,脑海之中想起了当初周楚说这些话的神情,洪四记得很清楚,当初他听到这话的时候,整个人羞愧难当,感觉自己白活了这么多年。
“所以我们布庄的月钱远超其他布庄,你们每个人吃的还都是白面馒头,每顿菜油水更是给足了,周大人不想多赚钱吗?谁都想!但周大人为了你们付出了很多。”
洪四激动道。
听完这话,一众工人纷纷怒视那两个说周楚坏话的力工,恨不得上去撕了他俩。
“还有一点你们可能不清楚,当初咱家在周大人那里看到一张图纸,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纺纱机的图纸,这种纺纱机一旦制造出来,纺织效率能提高到现在的四十倍以上,当初咱家让周大人抓紧将这个纺纱机制作出来,你们猜周大人怎么说?”
洪四说完这话顿了顿。
“周大人说这个纺纱机制作出来话,就会有无数织工没了活路,别的不说,单单咱们布庄,要是用这种纺纱机,你们这些织工能留下一百个都算多的,周大人不忍心让你们没了饭碗,所以从未想过将那纺纱机造出来。”
洪四越说越激动。
“所以,这京城之中,谁都可以议论大人,唯独你们不可以,更何况周大人抓的那些个官员,有几个是好人?那些个贪官什么嘴脸,你们平日里见得少了?”
洪四替周楚鸣不平道。
洪四说完这些话,下面的工人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随后所有人都看向那两个说了周楚坏话的力工,纷纷摩拳擦掌。
这一幕把两人吓坏了,这些人要是真出手的话,他们还能有命在?
“赶紧滚蛋。”
洪四看着这两人就觉着厌恶,满脸不耐烦道。
两人顿时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了。
经此一事,云桂布庄的所有工人都对周楚感恩戴德,甚至很多人回到家中,开始供奉起了周楚的长生牌位,希望周大人长命百岁。
周楚则趁着闲下来的功夫,每日都来到那训练场,训练那八百新兵。
这些新兵的身体素质和武功在同龄人之中都是拔尖的,周楚主要是结合后世的特种兵训练方式和练兵实纪之中的练兵法,猛猛练这些人,每天都把他们练的死去活来的。
不过相应的,吃的上面肉类管够,这些可都是周楚以后的基本盘,自然要好好训练。
经过了一个月左右的训练,这些人无论是军纪亦或是精神面貌,都和之前大有不同了。
此时的他们,对周楚和云瑾的命令是绝对服从,绝不会提出任何质疑,至此,已经算是完成了基础的训练了。
“我马上会前往苏州府,你们与我同往,此去江南,一路上注定会无比艰险,可能会遭遇很多次马匪截杀,正是考验你们训练成果的时候,能活着到江南的,才有资格成为我手下的兵,到时候我会给你们一个番号。”
周楚看着眼前的八百个锐气十足的新兵,说道。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经过这一个月的训练,他们都感觉自己强的可怕,和这一个月的训练比起来,以前的训练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一听到马上就能打仗,他们如何能不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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