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渊整理着思绪。
他本就不是一个很会表达的人。
事情,其实要比宁晚晚想象的更复杂一些。
云若却将那天发生在塘谷酒楼的事情,说给了宁晚晚。
“令牌……”
宁晚晚垂下头。
她从来不知道什么所谓的令牌。
“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世了。”
“她是一位德高望重,闻名世界的画家。”
宁晚晚说完,云若捂着嘴说道:“你母亲,该不会是郑秋霞吧。”
那位享誉世界,被誉为人类艺术瑰宝的郑秋霞。
却因为婚内出轨的事情,被全国声讨。
有心人无限放大。
最后,跳楼自杀,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云若这才明白,那天秦渊在便利店被千夫所指的时候,为什么宁晚晚会说出那番话。
她其实并不是一个很情绪化的女人。
“我的父亲在这件事情没过多久,就出了车祸。”
“二叔一家死于坠机。”
“那时候,我五岁。”宁晚晚的目光,有些空洞。
“三叔收养了我,一直到我上大学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音讯全无。”
再见却是天人永隔。
“我能去见他吗?”宁晚晚望向秦渊。
时至今日,她才明白。
当年宁三爷的离开,是为了躲避江南王,更是为了保护她。
可他没有走远。
始终在她的身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守护着。
“好。”秦渊点点头。
他给崔晋打去了电话,知道宁三爷的位置之后,开车载着宁晚晚前往了市中心医院。
“你上去吧,在1401。”
秦渊不想进入到医院当中,这是一种对危险的本能警觉。
乌云卷来。
雨水入柱。
秦渊有些出神的看着摇摆的雨刷。
一架直升机从头顶飞过,落在了医院的顶楼。
TH—97作战部队。
秦渊一眼认出了那架直升机的归属地,江南!
恐怕是江南王安全离开之后,立刻派遣一支特殊行动队,前来医院拿回令牌,他并不知道,现在令牌已经在秦渊手中。
秦渊推开车门。
快速的朝着医院跑去。
他神色有几分阴沉。
顺着医院墙壁,一路攀爬到了顶楼。
大雨滂沱当中。
秦渊先将直升机上留守的行动队员斩杀,随后立刻前往了宁三爷所在的病房。
“疑似发现零的身影,正在进行数据对比。”
“无法确认面部信息。”
黑暗城堡的废墟当中,数万台电脑闪烁着亮光。
留着八字胡的男人,盯着其中一块屏幕说道。
“你确定吗?他不可能活着。”
清冷的女人声音,从对讲机当中传来。
“无法确定。”
“只是经过数据模拟,身形高度相似。”
“应该不是他。”
“就算不死也是重伤濒死,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不可能恢复。”
八字胡将医院的监控全部对准了秦渊。
“不对,整个医院没有任何一处监控能够拍到他的脸。”
“这个人有问题。”
八字胡再次说道。
“地址,我去。”
清冷的女人声音,毫无感情的传出。
“幽州中心医院。”
病房内的宁晚晚,看着宁三爷的尸体。
脸色无比的平静。
她没有任何的情绪,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双目无神。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悲凉的味道。
她不明白。
为什么。
要目睹身边的亲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
母亲坠楼。
父亲车祸。
二叔一家三口坠机而亡。
无人生还。
仿佛在她的生命当中,不停地上演着。
“谁!”
当门开的一瞬间,宁晚晚本能的退后了一步。
只见到七个全副武装的人走了进来。
“她要活的,尸体带走。”
七个人的动作十分迅速,两个人走向尸体,另外五个人逼向宁晚晚。
“我来陪你们了。”
宁晚晚笑了。
宁在直中取。
不在曲中求。
亲人都死了,这世间也没有什么值得她所留恋的了。
“秦渊……”
雨水浇在她的脸上,模糊了她的视线。
那一刻,她看到了秦渊从窗户跳了出来。
秦渊一只手抓住了宁晚晚的衣带。
另一只手抓住了窗沿。
将宁晚晚搂在怀中后,单臂用力,弹射了上去。
回到病房后的宁晚晚,脸色稍显苍白。
七具尸体躺在地上。
被一枪毙命。
“走。”秦渊将宁三爷的尸体带出了病房。
回到车上后,秦渊说道:“宁家的事情很复杂,薛家想要阴阳功和双煞剑。”
“还有人想要一副画。”
“一副至关重要的画。”
在提及郑秋霞的时候,秦渊脑海当中突然多出了一部分记忆。
茉莉花的味道。
在车内弥漫着。
驱车回来后,秦渊将宁三爷的尸体安放在了宁晚晚家的客厅。
他没有再说话。
默默的离开了房间。
回到家后,云若看着秦渊询问道:“晚晚姐怎么样了?”
秦渊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我去陪陪她吧。”
云若稍作思考之后,就敲开了宁晚晚的房门。
秦渊坐在露台。
感受着暴雨落在身上。
空气中隐隐约约有一种曼陀罗花的味道弥漫。
秦渊的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
这个味道。
熟悉至极。
夜深人静,林柔柔的房间熄灭了灯光。
一个撑着黑伞的女人。
出现在了对面的大楼上,秦渊和她四目相对。
“我就知道你没有这么容易死。”
秦渊双腿用力,瞬间来到了女人的身旁。
“你是谁。”
他盯着眼前的女人,身上的杀意与雨水交织在一起。
“你的实力弱了很多呢。”
女人冷冷的说道。
“失忆了吗?”
她盯着秦渊。
“找到他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女人的耳机里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
“那个人,不是零。”
女人说完。
转过身。
“零,恭喜你,重获新生。”
下一秒,女人消失在了雨中。
“同类。”
秦渊感受着空气中残余的曼陀罗花的味道。
翌日清晨,云若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
“秦渊,出事了。”
“有人要收购我们公司。”
她看到站在露台上的秦渊说道。
“嗯?”
“不卖。”秦渊摇摇头。
“他们要强行收购。”
“谁?”秦渊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京城云崖集团。”
云若略带哭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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