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瑞扁扁小嘴巴,刚想替自己辩解两句,眼前忽然一阵晕眩,他使劲晃晃脑袋,不想这一动作,让他刚平复的胃有再次翻腾的趋势。
见长瑞脸色不对,江善握着他的手臂,轻声问道:“长瑞,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好晕,想吐。”
长瑞整张脸皱起,突然,一个翻身趴在榻边,难受的呕吐起来。
“长瑞公子......小公子......”
两旁的奴婢吓了一跳,特别是服侍长瑞的两名内侍,注意到地上的秽物,以及空气中并不好闻的气味,生怕会惹来陛下和贵妃娘娘的不满。
赵安荣是见惯风浪的,对此面上也没忍住露出一抹异色,忙不迭招呼周围奴婢拿东西来清理,一面抬眼去看陛下,暗暗询问是否要先离开。
盛元帝没说走也没说不走,目光朝江善那里看去。
江善没有在第一时间注意到皇帝看来的目光,她正一手拍着长瑞的后背,一手拿着手帕给他擦拭嘴角,待见他没有再吐的意思,这才吩咐道:
“梁珠你来,赶紧把长瑞抱去旁边的房间。”
房里气味混杂,显然并不利于人久呆,便是她们在这里,也多少有些不适。
梁珠听到娘娘的命令,没有丝毫的耽搁的上前来,打横抱起长瑞公子往房外走,满福则和另外两个小太监,服侍着六皇子穿戴,随后一行人来到隔壁房间。
长瑞虚弱的躺在床上,眼睛一会儿眯着一忽儿又使劲睁开,看起来像是十分困倦,但又强撑着让自己打起精神。
六皇子坐在床尾,小脸绷得紧紧的,一双眼睛默默的望着给长瑞诊脉的刘太医。
江善同样如此,盛元帝握住她的手,用仅两人听见的声音道:“别担心。”
江善轻轻吐出口气,肩膀紧绷了一瞬又缓缓放开。
之前,她也如承煜一样,没有把长瑞的话当真,只当他是为自己管不住嘴的事找借口,但现在,她有些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了。
被三位主子注视着,刘太医额上冒出点点细汗,他却无暇去擦拭,空着的那只手揪着胡须,脸上尽是困惑和疑虑,以及几分由内而外的焦躁。
因为他发现,仅看脉象的话,长瑞公子并无异样,但没有问题的人,怎么会突然就头晕目眩,甚至变得嗜睡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倒在床上的长瑞已经撑不住,闭上眼睛陷入黑沉的睡梦里。
“刘太医,长瑞到底如何?”江善忍不住开口问道。
刘太医回过神,冲陛下和贵妃娘娘摇头道:“观长瑞公子脉象,微臣并没发现问题,许是微臣医术不精,还请陛下和娘娘恕罪。”
“他平日这个时间不会睡觉的,现在一定是有问题。”六皇子抿着小嘴,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后悔,他刚才......不该那样说长瑞的。
长瑞平日多有精神,没人比他更清楚,即便有时午歇,也不过两刻钟时间,哪会像现在这样,睡得给人一种叫都叫不醒的错觉。
“让江石敬过来。”盛元帝眸光微暗,低声吩咐一声。
当即有静候的内侍,两脚蹬蹬的朝外面跑去。
江善脸上闪过一抹深思,对流春道:“你带着宋嬷嬷和贾嬷嬷,把清宴殿从上到下检查一遍,特别是那碟点心......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被咱们给忽视了过去。”
她现在最怀疑的,就是那碟叫金糕的点心,但其他地方也不能放过,还是把整个清宴殿彻查一遍,她才能稍微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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