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要去做!”江善简单地说。
简短的一句话,轻柔而郑重的叩进长瑞心里,他呆呆的望着对面贵妃娘娘,犹豫的问:“......我,我真的可以吗?”
“当然!”江善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道,“不信你问你小皇叔,他愿不愿意和你玩?”
被问到的六皇子,抬头看了眼母妃,接着看向满眼希冀的长瑞,缓缓点了下脑袋。
父皇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长瑞要是变好的话,那他就勉为其难和他玩玩。
长瑞见状,嘴巴翘起看起来像是想笑,但又因为什么而生生压住。
江善道:“晋王妃是晋王妃,你是你,想得太后的关注,有很多的办法,用功读书,懂事听话,体贴孝顺......只要目的是一样,也算达成你母妃的愿,你说是不是?”
殊途同归,若说有什么差别,那就是一个见效快,一个耗时长而已。
长瑞先是点头,接着又使劲摇头,为难地说:“我可以听话,但是不读书行吗?”
江善没有急着否认,而是问他:“不读书那你喜欢做什么?”
说起这个,长瑞眼睛当即亮起:“我喜欢玩,蹴鞠,陀螺,斗鸡,还有斗蛐蛐......说到这里,他整张小脸发出光彩,急切的想和江善分享。
“贵妃娘娘,我有一只大将军,它特别的厉害,打遍天下无敌手......”
说话的同时,不忘小手豪迈的一挥,颇有些独孤求败的意味。
只可惜这表情只维持了一瞬,他就皱着脸颊嘶了一声。
江善也正准备打断他呢,就听到他这声短促的音节,轻声问道:“怎么了?”
长瑞茫然的摇摇脑袋,眼睛看向手臂外侧,奇怪的道:“我这里好像有些痛。”
“我看看。”
江善坐过去一点,撩起长瑞的衣袖,就见他手肘的位置,面上没有破损出血,里面却有红红紫紫的痕迹。
“你手肘上有撞伤,先别动,我给你擦些药。”
一听贵妃娘娘的话,长瑞当即老老实实坐好。
江善让人拿来药膏,挖了一点到手心,待药膏慢慢化开,再一点点抹到长瑞手臂上。
药膏渗入手臂的热意,似是随着血液融进长瑞心底。
他怔怔的望着眼前动作轻柔而细致的贵妃娘娘,半响,才有些酸涩的垂下眼睛。
小皇叔真幸运,有贵妃娘娘这般温柔的娘亲......
江善把长瑞两条手臂,挨着仔细的抹了遍药,这才接过内侍递来的手帕,擦拭自己的双手。
“太后身体刚好,你现在浑身是伤,倒是不好回慈宁宫......”她缓缓开口,突然想到什么,脸色隐有严肃:“长瑞,你今日可是偷跑出来的?”
长瑞眨眨眼睛,有些心虚的点了下脑袋。
江善见他这模样,忙吩咐赵安荣:“其他的事情先放一边,你亲自去趟慈宁宫,把长瑞在这边的消息告诉太后,就说陛下想考校他,留他在仪元殿住两日。”
事关太后,赵安荣不敢耽搁,当即马不停蹄的赶去慈宁宫。
得亏他去得及时,再晚一点,太后都急得想亲自出去找人。
春日犯困,伺候长瑞的内侍,见主子沉沉的睡过去,也就倚着门口打了个盹,谁知等他惊醒过来,突然瞥见床上空无一人,吓得差点没晕过去。
内侍不敢声张,悄悄的在附近搜寻,可惜眼见那面太后午歇将醒,人还没有找到,知道这事再瞒不住,面如土色的禀告给上面管事。
这下,顿时就如捅了马蜂窝,整个慈宁宫都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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