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端王都被太后和皇后抚养过，较其他几位皇子，终究有些不同。”
江善听明白恭王妃话里的意思，她抿抿嘴唇，有些疑惑道：“但我见太后对端王，似乎很是平常？”
恭王妃摇摇头，说道：“那是因为太后，明白陛下的意思，但皇后却不一定能明白。”
“您的意思是，皇后和端王......”江善微微皱眉。
如果皇后和端王联手，那太后呢，是选择阻止，还是视而不见？
恭王妃道：“我只是觉得，宫中若有人帮端王，那人必定非皇后莫属。”
说着她提起另一件事来：“曾经有段时间，京中传出三位皇子名声，晋王威猛刚勇，齐王学识出众，端王文武双全，晋王和齐王有母妃和外祖家在身后帮忙，那端王呢？”
传名声这种事情，自己是不好出手的，万一被人戳穿，自己夸自己得多尴尬。
江善的思绪顺着恭王妃的话发散，如果端王真的得皇后支持，指不定他的手上，就有皇后的人手，皇后在宫里十几年，又有太后给她撑腰，被她收服的奴婢怕是不少。
这也就能解释的通，为何端王能在皇宫搅弄风雨。
恭王妃说了这么大段话，喉咙里隐隐有些发痒，连忙抿了口茶缓解一二。
那面江善眼眸略有涣散，显然有些出神，嘴上下意识道：“所以说，端王和皇后，可能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结盟，这样端王即便在宫外，也能借着皇后的手，操纵宫里的事情。”
恭王妃道：“皇后那人，心性狭小，恶毒阴狠，睚眦必报，您在宫里得多加小心。”
恭王妃的声音把江善发散的思绪带了回来，她道：“多亏您提起，不然我还真没注意到这事，看来凤仪殿那边，得让人多多留意着。”
至于恭王妃对皇后的评价，江善早已不觉意外。
她之前就曾发现，恭王妃对皇后和大公主，有着若有似无的恶意。
但因这是恭王妃的私事，她便也不好多问。
恭王妃赞同道：“谨慎些总是没错，就像这次的事情，要不是您多了份警惕，结局怕是和现在截然不同。”
说到这个，江善也颇为感叹，她现在就庆幸，当时没有忽略那抹直觉，不然......
她轻轻摇摇头，晃走心里的后怕。
见气氛有些凝重，恭王妃话题一转，和江善说起京中的趣闻来，两人就着茶水果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冬去春来，时间一转，来到盛元二十四年的初春。
已年满五岁的六皇子，正乖巧的趴在榻上，玩着面前的金帆船，顺便等着梳妆打扮的母妃，他一身绯红绣九蟒的蟒袍，不见威严和庄重，倒把他衬得越发可爱。
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白净净的脸蛋，虽小却尤见英挺的剑眉，清澈黝黑的眼睛，小巧挺直的鼻子，以及红艳艳的嘴唇，再搭上尚未消失的婴儿肥，让人见到恨不得咬上一口。
他一边拆着手上的金帆船，一边抬起头向里间看了眼，接着有模有样的长叹口气，这副正经深沉的模样，引得守在旁边的珍珠，扑哧一声笑出来。
“小殿下这是怎么了？”珍珠好奇发问。
六皇子摇摇头，又是一声叹息：“珍珠姑姑，我以后一定不要娶媳妇，娶媳妇不仅要吃我喜欢的樱桃凉果，还得要我一直等她。”
他每次分给父皇的凉果，父皇都得留给母妃，之前父皇给母妃描眉，还被母妃好一顿嫌弃，哼！他才不要给媳妇描眉呢，他只想吃樱桃凉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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