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恼羞成怒?当然是心虚呗!
宫里但凡育有皇子的妃嫔,没有不想获得外朝大臣支持的,熙贵妃虽然现在尚没子嗣,难保不是在为日后做打算呢。
“你闭嘴!”江善目光如电,直视贤妃幸灾乐祸的脸。
怒火在她胸口盘旋,向着四肢百骸冲撞,以求找到发泄的出口。
贤妃脸上顿时挂不住,板着脸道:“贵妃娘娘有气,何必冲着我发!我不过说两句实话,再说,你看重湘王妃的事,京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现在想推得一干二净,那也是不能了的。”
恭顺老王妃突然开口:“我这老婆子,好似听过两嘴,贵妃娘娘您有让身边的宫婢,去找我这不懂事的侄媳妇,说起来这次的事情,谈不上什么大事,人情往来,司空见惯。”
她和太后道:“都察院的御史,有闻风而奏的权利,但今日的事情,未免有些小题大做,太过较真并不是好事,不妨咱们今日就说开,没有谁对说错,不过是意外罢了。”
什么叫没有谁对谁错?
听到这番看似和稀泥,实则给她挖坑的话,江善眼前蓦然一黑,剧烈的恶心冲上喉咙,脸上莫名有些泛白。
但凡她听从恭顺老王妃的话,她被奏告指使湘王妃敛财的事,再别想洗脱干净。
若说原本仅是怀疑,那日后就是板上钉钉。
不然别人就会疑惑,既然不是她做的,为何要选择息事宁人?
太后皱了皱眉,眼里略显不赞同,但下方的几位夫人,双眼顿时炯炯发光,觉得恭顺老王妃这话,说得甚是在理呀。
几人忙不迭表明态度:“对对对,我们就是敬仰贵妃娘娘,没有其他心思的。”
要怪就怪那上奏的御史,听风就是雨,害得她们被老爷训斥。
淑妃揉揉耳朵,状似无意道:“既然大家都说清楚,不如就各退一步,贵妃娘娘认个错,湘王妃也别哭了,小心哭坏嗓子呢。”
“呜呜,妾身都没活路了,哪还在乎嗓子不嗓子。”湘王妃哭声没停,反倒越来越响亮,伴随着拧鼻涕的声音,让场中众人顿时面露恶心。
再注意到她手往脚上一擦的举动,齐齐嫌弃地撇开目光,有人重重摁住嘴角,抑制住到嘴的恶心。
......真是大开眼界!
湘王妃却不这么想,她看着堂堂贵妃娘娘,在她手下百口莫辩,心底愉悦得意得不行。
贵妃娘娘又如何,还敢让人来训诫她,现在还不是被她倒打一耙,有冤无处诉。
江善捂住胸口,莫名有些想吐,她难受地皱紧眉,认为是被对方恶心所致,“淑妃说错了,首先我没做就是没做,湘王妃要说受我指使,必须得拿出证据来。”
“贵妃娘娘说笑,这不就是证据么!”贤妃半掩着唇,指尖轻点地上的茶盏。
众人的视线,跟随在茶盏上晃过,说这个是证据,倒也不是不行,毕竟仪元殿中宫婢内侍众多,湘王妃想偷拿什么东西,不会是件容易的事。
又见湘王妃哭得‘情真意切’,难保还真是被冤枉呢。
“你们到底要我说几遍,我没有赏给她任何东西,这是她从我宫中偷拿的!”江善脸色十分难看,想吐,恶心,还格外的烦躁,“我宫里的奴婢都知道,你们大可将她们唤来审问。”
“什么审问!您就是要逼我去死,那些都是您的奴婢,难道还能替我说话不成?”湘王妃刚刚停歇的哭声,又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态,痛哭流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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